第兩百一十六章 二號,干的漂亮(2 / 2)

「你倆為什么沒走?」

「等你消息。」

「沒有消息,滾滾滾,回自己屋里練氣去,晚上記得別睡了。」

趕走兩位同僚,許七安抱著木盆下樓,在澡堂泡了個冷水澡,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。

伸手去扯汗巾,忽然發現汗巾不見了。

「你在找這個嗎?」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一只手伸了過來,白色的寬袖里,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藕臂。

「蘇蘇姑娘,男女授受不親啊。」許七安沒接汗巾,也沒轉頭,他有些生氣。

倒不是因為洗澡時有女子旁觀感覺害羞,而是某個紙人能看能摸,但不能草(一種植物)。可紙人沒有自覺,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。

「男女授受不親?」

白裙子的蘇蘇姑娘挪到浴桶邊,接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,低頭瞅了眼清澈的水底,尖酸刻薄的說道:

「本姑娘可瞧不上豆芽菜。」

許七安把汗巾丟進水里,充當馬賽克,擋住女鬼侵略性的目光,淡淡道:「蘇蘇姑娘可聽過一句話?」

蘇蘇歪著頭看他。

「睾處不勝寒。」

「高處不勝寒?」蘇蘇沒聽懂他說這話,想表達什么意思。

...在這個世界玩梗,何嘗不是一種高處不勝寒....嗯,諧音梗是要抓去坐牢的....許七安沒了調戲女鬼的興致,不耐煩的語氣:

「有事說事?老子泡在冷水里半天了,要感染風寒的。」

「練氣境武者也會感染風寒嗎?」蘇蘇咯咯笑了幾聲,大大方方的坐在浴桶邊緣,眼波明媚。

「你之前說的話,是真的嗎,沒有騙人家?」

許七安知道她說的是什么,立刻畫大餅:「當然,男子漢大丈夫,一個唾沫一個釘。你想好跟我私奔了?」

「什么私奔呀,說的難聽死了。」蘇蘇聲音軟濡,白了他一眼,討價還價道:「我可以幫你做三件事,換一具肉身,好不好。」

你一個弱雞女鬼,能幫我做什么?還不是想白嫖我,呸,女人!

許七安一口拒絕:「不行。」

「求求你了,好不好嘛。」

「就算你對我施展魅惑,我也不會上套的。」

「呵,你最好先看一看它,再說這話。」

「....也成,但我不要你做三件事,換一個要求。你有了新肉身,給我做幾年小妾。」

這話就是瞎扯淡了,因為宋卿根本沒這技術,與她說肉身的事,純粹是想騙她跟自己回京。

「我還是處子之身呢。」蘇蘇害羞的說。

「是啊,你每換一個紙人,就是處子之身。」許七安說。

「人家說的是還沒死的時候啦,」坐在浴桶邊緣的她,低頭看著水中映出絕美的容顏,嘆息一聲:

「人家活著的時候,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。那一年十八歲,爹爹給我講了一門親事,未來夫君是個讀書人,模樣俊俏,彬彬有禮。我在閨閣里滿心歡喜的待嫁。

「可誰想第二年開春,爹爹卷入了一場大案中,被狗皇帝給砍了腦袋。家中女眷本該充進教坊司,娘親不願意我們活著受辱,便熬了一鍋摻入砒霜的雞湯....

「我記得還有一個弟弟,當時恰好在外求學,逃過了一劫。我死之後,執念不散,在亂葬崗徘徊了數日,眼見就要消散,沒想到遇到了天宗的一位高人,他說我是萬中無一的魅,將我收了去。

「我在天宗待了二十多年,看著主人嗷嗷待哺的被抱上山,一點點長大...」

許七安本來聽的津津有味,突然發現了華點,聲音都變的尖銳了,「啥?你都死了二十多年!」

蘇蘇挺了挺胸脯,道:「論年紀,人家都可以當你娘了。」

「娘!」

「...你這人,沒臉沒皮的。」蘇蘇有些害羞,她死前還是黃花大閨女,雖然變了鬼之後,經常被無良主人指使著勾引男人,但頂多就是賣弄風騷,畢竟鬼是沒有實體的。

公里數都是虛的。

「你跟我說這些干啥子。」

「我有兩個夙願,一是再見一次我的胞弟,希望於血肉之軀見他,宛如當年。二是查清楚當年爹爹被卷入的案子。」

浴桶里,冷水盪漾,折射著月光,晃動在她臉上。

許七安有種久違的心動,是男人看到絕色美人都會有的心動,更准確的說,是荷爾蒙的躁動。

「咋地,你爹是被冤枉的?那你跟著我啊,跟了我,我就幫你查案子。世上還有人比我更懂怎么查案嗎?」許七安覺得這女鬼有眼無珠。

「我不記得了。」蘇蘇搖搖頭,「當年的事情,我一點都記不清了。我連家人為什么而死都不知道。」

「畢竟二十多年了嗎。」

蘇蘇又搖頭:「主人的師父,請過一位巫師體系的高人為我算卦,但什么都沒有算出來。那位卦師說,這和司天監有關。」

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,許七安愣了半天。

李妙真的師父認識巫神教的人?嗯,修巫師體系未必是巫神教的人,也可能是散修....巫師體系第六品擅長算卦,所以六品巫師又叫卦師....區區一個女鬼,怎么牽扯到司天監了?

等等,卦師擅長算卦,那怎么沒算出梁有平在哪里,反而入夢宋廷風和朱廣孝?

「喂!」

蘇蘇生氣的鼓了鼓腮幫,「我在和你說話呢。」

許七安皺眉頭:「我在聽呢。」

蘇蘇撇撇嘴:「反正就是這樣唄,你要是能為我塑造一個鮮活的肉身,給你做小妾又何妨。心情好了,我還可以給你生個大胖小子。」

「買一送一,謝謝哦。」許七安翻白眼。

.....

終於趕走蘇蘇,許七安對於騙鬼這件事,有些小小的愧疚,終究是讓她空歡喜一場。

不過,他決定在查案方面彌補蘇蘇,回京之後,盡他所能的去查一查。

「心太軟的男人,就是容易吃鮑不成蝕把米啊。」許七安盤膝坐在床上,打算通過觀想和吐納來緩解疲勞,把自己從猝死的邊緣拉回來。

但就在這時,忽然心悸了一下,險些當場去世。

「艹...」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從枕頭底下摸出玉石小鏡。

【二:抱歉,深夜打擾諸位,我在雲州遇到了點困難,想求助大家。】

.....二號雖然不是聰明絕頂的姑娘,但她很懂得利用手頭資源....地書聊天群里除了五號,其他人智商都不錯,哪怕是苦大仇深的恆遠大師,其實也是個聰明人.....要不是我礙於身份,雲鹿書院的學子不該知道雲州案件的詳情,早就想通過地書碎片向天地會成員求助了...許七安只想說:二號,干得漂亮。

.....

ps:早上起來看了下本章說,看到有人半夜在等更新,我一臉懵逼。

上一章末尾,我的意思是,那章之所以短的原因是想趕在凌晨之前更新,如果寫的太長,那更新時間就在凌晨後了。並不是說我凌晨之後還要更一章。

敲黑板!審題要認真啊各位!!!

不過,雖然是你們曲解了我的意思,但誰叫我是寵讀者的作者呢。

看到這么多人等著,我心里就很愧疚,這章是在地鐵里碼出來的。早飯都沒時間吃。總算完成了。所以可能會有錯字,等我晚上下班回家,有時間了,我再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