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相龍救了行者,為報答他的恩情,行者送了他一塊青銅護符,此符刻滿佛文,佛韻流轉,每每佩戴於身,便覺心生平靜,戾氣全消,進入一種宛如頓悟般的狀態。
每次戰場廝殺過後,褚相龍便會佩戴在身,消弭戾氣,感悟玄而又玄的佛法。
「吱.......」
打開床櫃,他取出一只小巧的檀木盒子,揭開盒蓋,紅綢布包裹著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符。
「我雖不是佛門中人,但此符玄奧神奇,能助我進入某種頓悟狀態,說不定可以借此領悟金剛神功的玄妙。
「一旦我修成金剛不敗,戰力將提高不止一次層次。關鍵是,遠勝尋常武夫的肉身能讓我在戰場上更好的生存。
「另外,如果我能借助青銅符修成金剛神功,王爺他肯定也可以,到時候必定重重賞我。」
想到這里,褚相龍眼神狂熱,恨不得立刻感悟佛像。
他深吸一口氣,用了一盞茶的功夫,平復情緒,讓內心平靜,不起波瀾。
然後,他握住青銅符,開始冥想。
漸漸的,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,溫和的氣息,頭腦因此變的清明,冷靜的審視七情六欲,不再被雜念困擾。
進入這種狀態後,褚相龍睜開眼,專注的觀察石像上的佛韻。
這一次,他清晰的看到了佛像在動,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姿勢,每一種姿勢,都伴隨著不同的行氣方式。
真的可以........褚相龍狂喜,險些維持不住「淡然出世」的狀態。
下意識的,他嘗試模仿石像上的姿勢,模仿那獨特的行氣方式。
眉心一道金漆亮起,迅速覆蓋他的半身。
突然.......體內氣機受到影響,宛如火山噴發,沖擊著他的經絡和丹田。
「噗!」
褚相龍噴出一口鮮血,體表一道道血管破裂,丹田也被狂暴的氣機炸的崩裂,受了重傷。
他臉色倏然漲紅,豆大汗珠滾落,低頭環顧自身,手臂的金漆一點點褪去。
「怎么會這樣,青銅符也不行嗎........」褚相龍念頭閃過,兩眼一翻,昏死過去。
過了半個時辰,褚相龍的心腹來尋他,終於發現了昏死過去,奄奄一息的他。
「有刺客,有刺客.......」
...........
鎮北王妃聽完侍衛稟告,壓住心里的喜,問道:「練功走火入魔?好端端的,怎么就走火入魔了。」
侍衛搖頭:「卑職不知。」
鎮北王妃喜滋滋道:「死了嗎。」
.......侍衛又搖頭:「性命無虞,不過受了重創,司天監的術士說,需要卧床一月才能恢復。而且,發現的太晚,氣機逆行,經脈盡斷,很可能落下病根。」
鎮北王妃頓時很失望。
「不過,卑職聽說,很可能與許銀鑼送來的佛像有關。」侍衛略作猶豫,說道。
和他有關?這臭小子倒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........鎮北王妃笑眯眯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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崎嶇的山道,穿著道袍,玉冠束發的李妙真,背著師門贈予的法器長劍,緩步而行。
路邊野花爛漫,陽光明媚,山清水秀,她一路走,一路看,怡然自得。
一柄紅艷艷的油紙傘跟在她身側,傘下是傾國傾城的蘇蘇。眸如點漆,紅唇鮮艷,肌膚雪白,穿著繁復華美的長裙。
李妙真美則美矣,氣勢卻過於凌厲。
反觀蘇蘇,完全是一副風華絕代的豪門千金打扮,眼波流轉間,媚態天成,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。
「再有八十里便到京城啦,主人,我們在京城久住一陣,可好?」蘇蘇望著南方,飽含期待。
「司天監我可不熟,許七安已經故去,沒了他的面子,宋卿會搭理你才怪。」李妙真撇嘴,毫不留情的打擊。
「那........」
蘇蘇眼珠子一轉,狡黠的笑道:「我就說自己是許七安未過門的妻子。」
李妙真冷笑一聲:「那正好,說不得當場就超度了你,讓你去陪他。」
蘇蘇生氣的一轉身,站在路邊,氣呼呼道:「我不去了,我要回天宗,我要回天宗。」
嬌嗔的姿態,很能勾起男人憐香惜玉的柔情。
可惜李妙真不是男人,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她後腦勺,「走不走?」
挨了揍的蘇蘇頓時乖了:「哎呀,你別打我頭嘛,都被打你癟了。」
這時,李妙真抽了抽鼻子,臉色一肅:「我聞到了血腥味。」
她四處張望了片刻,鎖定前方的草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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