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子(2 / 2)

許七安一腳踹開房門,驚動了房間里的男女,只見床榻上,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,壓在一位嬌滴滴的艷麗女子身上。

男子臉色驚恐的看向門口,繼而一副要殺人的狂怒模樣,大喝道:「滾出去。」

倒是那艷麗女子,見到俊美無儔的年輕人,眼睛猛的一亮。

不要生氣嘛.......好吧,這種事,是個男人都會大怒。許七安大步上前,擺出紈絝子弟爭風吃醋的架勢,把男人從床上拎下來,一頓胖揍。

「兄弟,兄弟,有話好好說........」

男人挨了兩拳一腳,察覺到對方力氣大的嚇人,便知自己不是對手,果斷求饒認慫。

「穿好衣服,滾出去。」許七安罵咧咧道。

男人連忙穿好里衣里褲,然後抓起外套和褲子,慌慌張張的逃離。

站在房門口的老鴇,朝床上的采兒投去質詢的目光,後者微微搖頭。

她並不認識這個俊美男子。

老鴇也懶得多管,臉上堆著笑容,道:「不打擾兩位共度春宵,采兒,好好伺候客人。」

說罷,關上房門。

許七安在圓桌邊坐下,聽力放大,聽著老鴇的腳步聲遠去,然後是踩踏木質樓梯的聲音.......

采兒坐起身,裸露出白皙的上身,臉蛋尚有紅潮,笑吟吟道:「小相公,還等什么呢,奴家在床上等的著急。」

說話的同時,她打量著這個俊美陌生的男子。

於她而言,身上的男人從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,換成一個皮相頂尖的俊哥兒,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。

已經確認周遭沒有異常的許七安,盯著采兒,悠然道:「青衣侍從。」

簡單四個字,確認床榻上的女子臉色大變,倉惶的掀開被子下床,跪倒在地,低聲道:「百死無悔。」

暗號沒錯.......肖像畫也對........許七安頷首,沉聲道:「穿好衣服,本官有話問你。」

采兒收斂媚態,撿起地上的羅裙套在身上,接著開始穿小衣,不多時,便穿戴整齊。

這位表面上是風塵女子,實則是打更人暗子的采兒,盈盈施禮,凝視著許七安,道:「大人,我能看看您的腰牌嗎?」

「可以。」

許七安把獨屬於她的腰牌取出來,放在桌上,腰牌鍍銀的,背面是打更人防偽花紋,正面刻著一個「許」字。

采兒抿了抿嘴,把視線從腰牌挪到許七安身上,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,問道:「您,您就是許七安許銀鑼?」

許七安笑了:「你知道我?」

「當然知道,如果連衙門出了您這樣一位少年天才而不知,那奴家搜集情報的本事也太低啦。」

采兒臉色興奮,道:「關於您的一切我都知道,您是大奉詩魁,斷案如神,京察之年,京城風雨飄搖,全靠您力挽狂瀾,這才平息了風波。

「我還知道在京城力挫佛門羅漢;以及您在雲州時,一人獨擋數萬叛軍,威名赫赫........」

許七安笑容一僵。

真是的,到底是誰在吹我?都已經傳到北境來了么,在真正懂行的高手眼里,我已經完全成為笑柄了吧?

「咳咳!」

他咳嗽一聲,道:「閑話莫說了,我問你,北境近來如何,可有發生大規模戰爭。」

采兒搖頭:「蠻族雖有侵犯邊關,但都是小股騎兵劫掠,東搶一會兒,西搶一會兒。如果有大規模戰爭,百姓會往南逃,那勢必路過三黃縣,奴家不會不知。」

許七安點頭,又問:「各地有沒有什么奇特現象,比如,突然有大規模人口失蹤。」

采兒皺著眉頭,思考片刻,道:「奴家沒有搜集到相應情報.......不過,經您提醒,奴家倒是想起一件事,甚是古怪。」

許七安眉毛一揚,連忙追問:「什么事?」

「前陣子,奴家接待過一位客人,是一個擁有自己商隊的老爺,他常年在楚州各地販賣貨物。那次酒喝多了,他發牢騷說,西口郡以及下轄三縣,不知為何竟被官兵封鎖,官道全封了。

「還得他白跑一趟,一路人吃馬嚼,虧了幾百兩銀子呢。」

許七安指頭敲了敲桌面,「西口郡在哪?」

采兒施禮道:「您稍等。」

她從床榻底下拉出箱子,最底層是一張堪輿圖,取出,鋪開在桌上,指著某處道:「這里便是西口郡。」

西口郡在楚州的最西邊,與西域佛國地盤緊鄰,過了西口郡就是西域地界,故而得名。

西口郡與北方並不接壤。

「戰不可能打到那邊去,除非北方蠻子繞路,但西域佛國不會借道.......既然這樣,為什么要封鎖西口郡?」

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許七安心里浮現。

他不動聲色的點頭,說道:「你還有什么要補充?」

采兒道:「外頭不知道,但三黃縣的防衛力量倒是增強了不少,以前出入不需路引,但現在卻查的極為嚴格。」

許七安笑了:「是不是最近幾天的事兒?」

誰知道采兒搖頭,道:「一個月前就這般了。」

聞言,許七安眉頭頓時皺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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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先更後改,記得糾錯。

這章有些短小無力,沒到四千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