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架架火炮出現,一架架床弩出現,火炮抬起炮口,床弩對准許七安。
「不得不承認,你的強大出乎我的預料。身為六品的你,竟能打破我的護體法器,剛才那一刀,若無法器護體,單憑銅皮鐵骨我必死無疑。再讓你成長下去,就真的養虎為患了。當然,你沒機會成長,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頭頂懸著的屠刀即將落下。」
仇謙臉色陰沉的盯著許七安,不再掩飾自己的嫉妒和憎惡:
「比身份你不及我高貴;比幫手扈從,你不及我。比手段謀略,你依然被我玩弄鼓掌之中。你拿什么跟我斗?
「你不過是個占了我便宜的賤民,如今你擁有的一切,本該是我的。不過我所謂了,我對失敗者向來仁慈,今日不殺你,斬你手腳,廢你修為,帶回去邀功。」
左使稱贊道:「少主天資聰穎,是人中龍鳳,但不可自傲,趕緊動手吧,免得夜長夢多,出現意外。」
轟轟轟!
嘣嘣嘣!
他復制了楊千幻的操作,利用戰場上才會使用的重型殺傷法器,對付一個六品的武夫。
面對鋪天蓋地的法器,許七安只念了兩個字:「打偏了。」
密集的炮彈、弩箭突然變向,或向左偏,或往右飄,或向上浮,完美沒避開了目標。
言出法隨的時效還在。
「你.......」
仇謙瞳孔倏然收縮,難以置信。
他臉色陡然漲紅,繼而鐵青,咆哮道:「不可能,你沒有機會施展儒家法術書籍,你根本沒機會使用。」
他知道許七安擁有儒家法術書籍,一直嚴防死守他使用,從頭到尾,都沒見他使用過。
許七安「呵」了一聲:「難道你以為我剛才讓楊千幻開的一炮,是頭腦一熱?」
楊千幻突兀的出現在附近,幽幽補刀:「武夫就是武夫,粗鄙的讓人憐憫。」
他復而消失,繼續和右使玩起追逐戰。
仇謙身子一晃,巨大的挫敗感洶涌而來。
其實許七安還有一個速勝的辦法,只需要吟誦一聲:我的氣機增強十倍!
他保證能一刀秒殺仇謙。
代價是:許銀鑼與仇人同歸於盡。
儒家的言出法隨是對規則的踐踏,它是會遭規則反噬的。許七安一開始不知道這個內幕,天人之爭時,念了一句:
我的元神增強十倍。
代價是法術效果過去後,元神四分五裂。
幸而李妙真急時醒來,發現男網友吹牛皮吹炸了,但還可以搶救,連忙收集他的殘魂,利用天宗法術修補了魂魄。
晚蘇醒一刻鍾,許七安就真的與世長辭。
只能說氣運滔天。
如何合理的使用儒家法術?許七安總結出來的心得是,盡量只吹合理的小牛皮。
他的第一個牛皮是「天地一刀斬後遺症延後兩刻鍾」,第二個牛皮是「打偏了」,都屬於清新脫俗的小牛皮。
許七安收刀回鞘,低聲道:「我在他身後!」
話音落下,他的身影在鏡光中突兀消失,下一刻,便出現在了仇謙身後。
鏘!
天地一刀斬,再次出鞘。
黑沉沉的刀光一閃即逝。
嘭,咔擦.........
仇謙聽到了腰間玉佩碎裂的聲音,聽見了屏障炸裂的悶響。
緊接著,身體一沉,跌倒在地,他的膝蓋離開了身體,鮮血狂流。
「啊啊啊........」仇謙痛苦的嘶吼起來。
「少主!」
左使暴喝一聲,疾沖而來。
「快救我,快救我........」
仇謙眼睛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,以左使的強大,擊殺金剛神功瀕臨破功的許七安,不過是舉手之勞。
楊千幻正被右使追逐,這會兒就算反應過來,最多就是帶走許七安,如此,他反而保住了性命。
左使身形一閃,化作殘影撲來,區區十幾丈的距離,甚至不用一息。
就在這時,只見一道黑影高速奔來,似乎預判了左使的路線。
嘭.......
黑影宛如蠻牛,竟一頭撞中左使,把他撞飛出去,猶如一顆出膛的炮彈。
那是一個姿容絕色的美人,穿著打更人制服,胸口綉著一面金鑼。
她似乎有些頭暈,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。
隨後她又消失了,遠處傳來氣機爆炸的響動,以及左使的怒吼。
仇謙眼里的亮光慢慢黯淡。
「要不給你一刻鍾,你能爬出二十丈,我便放你一條生路。」許七安拄著刀,笑吟吟的說道:
「好心提醒,趕緊爬,說不定還能在血液流干之前得到救治。」
仇謙神經質似的尖叫一聲,奮力往前爬,在地面拖出兩條殷紅的血跡。
恐懼在這位鍾鳴鼎食的年輕人心里炸開,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,他在這股氣息里戰戰兢兢。
許七安緩步跟上,俯身,抓起仇謙的頭發,強迫他望著遠處的戰斗,低聲道:「論戰力你不如我,論手段你不如我,論計謀你還是不如我。你,拿什么跟我斗?」
殺人誅心!
仇謙眼里的那丁點光芒徹底黯淡,只留下沉沉的絕望。
左使狂吼道:「你不能殺他,許七安,你不能殺他。他若是死了,主人會滅你九族。」
「那你可看仔細了。」
許七安舉起刀,切下了仇謙的頭顱。然後打開腰間香囊,把他的「天地」雙魂收了進去。
完了!
看到這一幕,左右使兩人頭皮發麻,如墜冰窖。
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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