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臨安說好的,如果出了問題,就推說她是找庶吉士講解經義,是在學習。至於過程中有沒有《私下授課.avi》,反正屏退了眾宮女,沒人知道。
懷慶冷笑道:「你與臨安見面,是否有屏退宮女和侍衛。」
「自然。」
「次次如此?」
「是。」
懷慶秋水明眸,平靜的看著他,淡淡道:
「臨安不比本宮,她府上侍衛、宮女里,誰是陳妃的人,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。皇室成員找庶吉士講解經義,並無不妥,但次次屏退下人,我敢斷定,陳妃已經知道此事,只不過還在觀望。
「你在福妃案中已經把陳妃得罪死,讓她抓住把柄,一轉而告到父皇那里。是你想死,還是把許辭舊推出來頂罪?」
我今兒才說要減少約會頻率來著.........許七安頷首:「多謝殿下提醒。」
懷慶滿意點頭:「從今以後,不准再見臨安。」
.........許七安震驚的看了她一眼。
懷慶一本正經的解釋:「本宮說過了,她不比本宮,自己身邊有多少眼線都不清楚。你與她私下見面,風險太大。
「以後如果有什么事,可以由本宮來轉述。嗯,非要見面的話,就來懷慶府吧。本宮幫你約臨安出來。」
這樣的話,一切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,我還怎么牽裱裱小手.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嘀咕,說道:
「難道殿下府上就沒有外人的眼線?」
懷慶看了他一眼,笑容輕蔑。
「殿下果然聰慧過人,手腕高超,比臨安殿下強百倍千倍。」許七安立刻奉上馬屁。
對他的馬屁,懷慶不置可否,繼續說道:「三天後,國子監要在皇城的蘆湖舉辦文會,與北方戰事,以及大奉和巫神教的歷史恩怨有關,你陪本宮參加,就以許辭舊的身份。」
「好!」
許七安只能點頭。
懷慶滿意點頭,淺笑道:「再過兩旬,夏季便過了,朝廷可能要打仗,每逢戰事,鄉紳捐銀捐糧是慣例。許公子有什么看法?」
自打元景帝修道以來,勞民傷財,為了填補國庫空虛,便想出了壓榨鄉紳的辦法。
啊?我能有什么看法,我又不是鄉紳..........許七安剛這么想,就聽懷慶冷冰冰道:
「許公子腰纏萬貫,不如也捐一點。」
「捐,捐多少?」
「八千兩如何。」
許七安臉色陡然呆滯。
...........
捐款是不可能捐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捐的........黃昏里,許七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府。
用過午膳後,他躺在床上,聽見房門吱一聲推開,那是沐浴後返回的鍾璃。
「今天下午還好嗎?沒有受傷吧。」許七安問道。
「沒,沒有受傷,就是差一點死掉了。」鍾璃小聲說。
「?」
許七安立刻坐起身,問道:「怎么回事。」
鍾璃一下子委屈起來,帶著哭腔說:「我在屋子里好好修煉,你那把破刀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發狂,一劍朝我刺來,就差一公分,我腦袋就搬家了。」
許七安安慰道:「還好還好。」
「並沒有結束,你的破刀一直追殺我,要不是李道長趕來救我,我已經死了。」
「還好還好。」
「並沒有結束,李道長制服它的過程中,不小心使錯了法術,把我的魂魄給打散了,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我召回來。」
「還好還好。」
「並沒有結束,魂魄召回來後,我才發現自己被你家小孩強塞了一塊糯米糕,差點窒息而死。」
「並沒有結束?」
「結束了。」
我該拿什么拯救你,我的五師姐..........許七安悲從中來,招手喚來太平刀,訓斥道:「你為什么要欺負她。」
太平刀嗡嗡震動。
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看她不爽........這樣的意念傳給許七安。
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怪太平還是怪你了!許七安再次悲從中來,柔聲道:「鍾師姐,我的床給你睡,今兒我睡坐塌。」
鍾璃連連搖頭,蜷縮在自己的小塌上,覺得很有安全感。
這時,熟悉的心悸感傳來,許七安下意識的從枕頭底下摸出地書碎片,點燃蠟燭,查看地書信息。
【六:養生堂被監視了,有人想對付貧僧。】
這是恆遠的傳書。
有人要對付恆遠大師?他應該沒有得罪什么人吧?
許七安愣了幾秒,猛的反應過來,恆遠得罪的人,不就是元景帝么。不管是斬殺兩個國公時的出手阻攔禁軍,還是劍州守護蓮子,都是在和元景帝作對。
【二:你在養生堂?有沒有危險?我立刻過來。】
飛燕女俠永遠是急人之所急,仗義助人絕不含糊。
【六:貧僧不在養生堂,今日有人在南城這邊打探我的情報,我以前幫助過的百姓偷偷給我報信了。
【我便離開養生堂,藏在附近的民宅里,黃昏後,便有人埋伏在了養生堂附近。】
【四:不用搭理他們,換個地方藏身。】
楚元縝給出建議。
【六:貧僧擔心他們對養生堂的孩子、老人下手。】
【四:知道對方是誰嗎?】
【六:不知道。】
許七安以手代筆,傳書道:【這並不難猜,是咱們那位陛下的人。】
.........
ps:因為版權問題,封面換了,後台很貼心的換了一個和原本相似的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