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零九章 一號的主動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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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璃翹起腦袋,歪著頭,想了幾秒,道:「地脈就如同人的經脈,山川河流的走勢都受地脈影響。」

頓了頓,繼續說道:「地脈是一個統稱,分十二種,暗合人體十二正經,它在風水學中非常重要,有地脈的土地才是風水寶地,建宅和選墓地尤為注重地脈............」

許七安聽的頭皮發麻,精簡了一下,在地書聊天群里回復:【地脈就相當於人體經脈,對應十二正經。】

結束。

天地會眾人等了半天,沒看到後續,一時沉默了下來,這相當於什么都沒說嘛。

不過許七安倒是想起了一件小事,當初買新宅帶褚采薇看風水時,許府井中有一只女鬼,而鬼魂是無法獨立長存陽間的。

當時褚采薇下到井中查看,發現井底有一條陰脈。

陰脈想來也是地脈的一種。

想到這里,許七安又問道:「鍾師姐,皇城里有地脈嗎?」

鍾璃細聲細氣道:「皇城里當然有地脈,它的名字叫龍脈。」

不等許七安追問,她貼心的解釋道:

「龍脈是氣運的延伸,六百年前,大奉在此地建都,京城的地脈受紫氣滋養,受一國氣運加持,受黎民百姓願力加持,日子一久,便蛻化成龍脈了。」

龍脈是地脈的一種,但龍脈又是氣運的延伸...........許七安沉吟道:「龍脈有什么作用嗎?」

鍾璃沉吟道:

「就如同祖墳風水如果被破壞,會影響後人,龍脈和鎮國劍的效果相似,鎮壓一國氣運。大周末年,雲鹿書院大儒錢鍾,攜民怨入大周京城,以身隕為代價,撞散了大周最後的國運。他撞的,就是龍脈。

「在我們術士里有句諺語,得龍脈者得天下。」

不是很懂,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..........許七安傳書道:【皇城內有龍脈。】

然後又問鍾璃:「你能操縱龍脈嗎?」

鍾璃懵了半天,弱弱道:「龍脈鎮壓一國氣運,就算是監正老師,也不敢輕易觸碰的。」

許七安旋即又把龍脈的特征轉述給天地會眾人。

楚元縝分析道:【如果連監正都不敢輕易觸碰龍脈,那么淮王密探更不可能借龍脈土遁。是我的想法錯誤了?】

推測陷入僵凝,就連許七安也暫時沒有頭緒。

就在這時,一號突然說道:【恆遠的事我來查,交給我負責,你們誰都不用管了。】

咦,一號竟如此主動,這不符合他(她)的性格..........許七安吃了一驚。

地書碎片持有者里,一號最低調,身份最神秘。七號八號無法冒泡事出有因,唯獨一號,極少冒頭,偶爾參與討論,卻點到即止。

從不與地書碎片持有者線下面基。

不單是他,天地會成員都感到詫異,如此主動積極,不符合一號慣常作風。

【一:天地會里,除了我,沒人能自由出入皇城,我甚至能想辦法進宮。不管是恆遠還是地道,我都比你們更有優勢,也更安全。

【當然,如果我需要幫助,我會向你們求助,希望諸位不要拒絕。】

這理由合情合理,很輕易就說服了眾人,並讓許七安等人由衷的松口氣。

確實,現在的皇城和皇宮,對於他們來說是禁地,就算許七安能悄咪咪的溜進皇城,也只能陪伴在懷慶和臨安身邊,缺乏單獨行動的條件。

正好可以借此機會,試探一號的能力,以及他的身份...........楚元縝心想。

一號能自由出入皇城,甚至能找機會進宮,這說明他的身份很高,諸公之一?宗室或勛貴?李妙真暗自揣摩。

呼,恆遠大師的事終於有人接手啦,那我就放心了,睡覺睡覺..........麗娜開心的想。

...........

接下來的兩天里,朝廷和妖蠻使團談判了數次,未有成果,雙方暫時沒有達成一致。

許七安遠離廟堂,對此事並不關心,他這兩天到未亡人的小院里躲清靜。原因是文會之事後,各路讀書人不停的往許府送帖子。

有的想拜訪他,有的想約他去喝酒,有的想給把家里的女兒或妹妹嫁給他,還附帶了生辰八字。

佛門斗法時,許七安固然名聲遠播,但讀書人對他還帶了一層偏見,並沒有完全視作「自己人」。

楚州屠城案後,趙守在朝堂公開宣布許七安是他弟子,許七安正式成為讀書人眼里的「自己人」,只不過那次元景帝在氣頭上,沒人敢和許七安套近乎。

文會風波後,許七安成了香餑餑。

這些都是小問題,真正讓他在家待不下去的是雲鹿書院的幾位大儒。

前天,風兒甚是喧囂,許七安眼皮直跳。

趙守院長來了,穿著漿洗發白的儒衫,頭發凌亂,一副犬儒打扮。

許七安恭敬的引著名義上的老師入廳,奉上好茶,閑聊之後,趙守就問:「寧宴竟擅長兵法,那本兵書可有其他手抄?」

趙守是來看書的,順便想把兵書收錄進書院的藏書閣。

手抄沒有,最近倒是忍不住想手沖...........四個月不近女色的許七安,很遺憾的回絕了趙守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大儒張慎、李慕白、陳泰聯袂拜訪。

看見院長趙守,三位大儒一臉不屑。

張慎:「竊詩賊!」

陳泰:「竊徒賊!」

李慕白:「無恥老賊!」

三人異口同聲:「呸!」

然後趙守院長大怒,言出法隨,袖子一揮:「退去一百里。」

三位大儒袖子一揮:「不退!」

「退去一百里。」

「不退。」

「退去一百里。」

「不退。」

在這場別開生面的法術較量里,許七安就溜出許府去了,臨走前回頭,看見嬸嬸擺在廳里的盆栽摔碎在地上。

看見許鈴音加入戰場,站在一旁:「tuituitui......」

李妙真拼了老命把這個愚蠢的丫頭救出來,不然她就被送出百里之外。

王妃的小日子過的特別滋潤,並不是身體上的滋潤,是精神上的滋潤。

自由自在,衣食住行樣樣不缺,許七安還經常陪她出去逛鋪子,吃小食,看戲曲等。

九色蓮藕長勢極好,已經開始發芽,且又長出了一截。許七安期待它能變的比金蓮道長那根更大。

這天黃昏,許七安在勾欄變裝後,騎著心愛的小母馬,回了許府。

晚餐時,嬸嬸說道:「我讓玲月請王家小姐後天來府上做客,家里的男人記得避一避。另外,該有的禮數也得有。

「說你呢說你呢,許鈴音,就你最沒禮數。」

吃相一點也不文雅的許鈴音抬起頭,疑惑的道:「那師父和妙真姐姐來府上做客,我也是這樣的,娘怎么不說我沒禮數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