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一十九章 一號身份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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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堪輿圖?

臨安書房怎么會有這種書,不,臨安怎么會看這種書?

許七安瞳孔宛如凝固,**堪輿圖,尤其「**」兩個字,讓他極其敏感。

身為警校畢業,有過多*刑偵經驗的老手,僅是這本書,就讓他瞬間聯想到了很多。

首先浮現的第一層念頭:地書聊天群的一號,在朝廷里身居高位,他(她)前段時間才宣布接手恆遠的案子,而恆遠的案子與**有關..........

這個身居高位,不一定是官職,公主,也是身居高位。

幾秒後,浮現的第二層念頭是:不,臨安沒這腦子。

在地書聊天群里,一號雖然喜歡窺屏,沉默寡言,但偶然參與話題時,表現的極為睿智,不輸楚元縝。

臨安身為魚塘三傻之一,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智慧呢。。。

而且,如果她真的是一號,以我對她的寵愛和不防備的心理,她多半是能判斷出我是三號的。這樣的話,怎么可能把《**堪輿圖》光明正大的擺在書桌上。

又過幾秒,第三層念頭浮現:她在通過這樣的方式,暗示自己的身份?!

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他腦海里炸開,許七安如遭雷擊,心情復雜,一方面是在不停的推理、猜測,另一方面是無法接受臨安是一號。

許七安頭腦風暴的時候,臨安踩著歡快的步調,小小的蹦跳到書桌邊,兩只小手在桌面「啪嗒啪嗒」,以示她的迫不及待,笑嘻嘻的催促道:

「草書呢,快拿出來給本宮看看,本宮教你識草書。」

許七安直勾勾的看著她,幾秒後,臉色如常的笑道:「稍等,卑職先去一趟茅廁。」

不等臨安回應,他自顧自的離開書房,往外走了一段路,尋了一位宮女,問道:「府上茅廁在哪?」

他其實是知道的,臨安府,除了臨安的閨房沒去過,以及宮女和太監的房間,其余地方他都參觀過。

但許七安知道,不代表**春知道。

宮女帶著他去了茅廁,指向某處小院:「李大人,那邊就是茅廁。」

「公主府的茅廁比普通人家的院子還大。」許七安一臉「驚嘆」的感慨道。

這個李銀鑼如此粗鄙........小宮女強撐著微笑,心里嘀咕。

進了茅廁,許七安取出「儒家魔法書」,撕下一頁望氣術,抖手點燃,兩道清光從他眼中迸射而出,繼而消散。

等清光完全內斂後,他出了茅廁,返回臨安的書房。

許七安臉色平靜的掃了一眼,發現書桌上的那本《**堪輿圖》被收起來了,他隨口問道:「咦,殿下,剛才那本書呢。」

臨安也隨口回應:「我收起來啦。」

許七安順勢把話題接下去,露出另眼相看的目光:「殿下怎么對這種**學的書感興趣起來了?」

臨安挺了挺纖細柔美的腰肢,小臉蛋一板,道:「話本只是我閑暇時才看的,我最喜歡鑽研一些冷門的知識。比如,嗯,**學。」

她在說謊.........許七安敏銳的分辨出臨安的**。

但他依舊為難,因為無法分辨出她說的謊,是「我愛學習」還是「我看**是有別的目的」。

要不就算了吧?

先把這件事壓下來,等後續的觀察,來確定她的身份?

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,之後展開調查就容易多了.........

這個念頭,在下一秒破碎。

在他的生命里,臨安的重要性是拍在前列的,最重要的是,這個丫頭是他為數不多的,可以毫無保留信任的人。

她可能有些蠢,有些天真,也**足夠的權力能幫他做太多的事。

但正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,許七安才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有了歸宿,心靈才有了港灣。

臨安和家人一樣,對他,其實起到的是一種心靈上的救贖。

所以,他不打算暗中調查臨安,而是選擇和她開門見山。

許七安盯著對方黑潤明亮的桃花眼,不經意般的說道:「我近來聽說一件寶貝,叫做「地書」,是地宗的法寶。殿下有聽說過嗎?」

臨安歪了歪頭,困惑的搖頭。

「沒聽說過?」許七安重復追問,似乎這很重要。

「**。」臨安開口。

她一開口,望氣術同步的給出反應,**說謊。

沒說謊,她,她不是一號,她還是那個蠢蠢的臨安,真好啊.........許七安如釋重負,莫名的有種身心輕松的愉悅感。

旋即,他泛起新的疑惑。

臨安不是一號,而根據自己對她的了解,顯然不是愛讀書的人,那她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,選擇一本讓他*分敏感的《**堪輿圖》。

「你怎么看起這種破書了。」許七安問。

「我不是說了么,我平時一直有看書做學問的。」裱裱小手拍一下桌面,眉梢微蹙,似乎對許七安的懷疑很不滿。

她,說謊了.........許七安忍不住想捂臉。

春心萌動的女子,總是會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,展露出完美的一面,哪怕是**!

考慮到臨安的面子,許七安按捺住好奇心,他還有別的方法驗證,不急於一時,於是把一疊紙張放在桌上,道:

「殿下,你念我聽。」

「不是要教你識草書么?」臨安眨巴眸子。

「慢慢來,循序漸進嘛。」他隨口**。

「噢!」

臨安捧著不厚但也不薄的紙,定睛一看,立刻驚叫起來:「這是先帝的起居錄?你抄錄先帝的起居錄作甚?」

我不但抄錄了你爺爺的起居錄,我還在查你爹呢.........許七安神秘兮兮道:

「我在查淮王的一些秘密,他雖然死了,但還有秘密,嗯,具體是什么,我現在還不太清楚,所以無法詳細和你解釋。殿下,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,千*不要透露出去。」

他的這番解釋是有深意的,臨安這樣性子的姑娘,你若不告訴她,她會不開心,適當的透露部分,並強調是兩人之間的秘密,她就會很開心。

但也不能透露太多,雖然作為皇家公主,她還算有點小城府,但在宮里那些老油條面前,終究太嫩,所以不能說是在查元景帝。

臨安的蠢,不是智商低,而是太天真太單純,各方面都被保護的很好,以致於只培養出些許的小城府,屬於正常人范疇。

果然,臨安臉上綻放笑靨,故作矜持道:「好吧,本宮就勉強替你保守秘密。」

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,臨安誦讀著先帝起居錄的內容,許七安坐在一旁細心聽著,期間給她倒了兩次水,每次都換來裱裱甜蜜的笑容。

許七安如願以償的聽到了人宗道首、地宗道首和先帝的「論道」過程。

先帝再次問了地宗道首,帝皇修道的可能性。

地宗道首給出的回答,與人宗道首一樣:「長生可以,長存不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