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五十六章 屏蔽天機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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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術士的話,驗證了許七安的某些猜測,術士體系三品叫「天機師」,但二品和一品叫什么,沒人知道。

當今九州,除了開創術士體系的初代,二五仔當代,再沒人知道術士一品和二品是什么。

逼王楊千幻這種嫡傳弟子,對此都一概不知。

可想而知,術士體系的一、二品藏著巨大的秘密。

當初佛門使團抵京,他和魏淵的一番閑談中,得知當年武宗皇帝能篡位,佛門和當代監正在其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。

一手主導了初代監正的殞落。

後來,在地宮中救出麗娜,相逢了一位名叫公羊宿的野生術士,從他口中得知術士一品二品藏著大秘密。

那時起,許七安就猜測監正當年弒師,多半和品級有關系。

「看起來,你似乎早有想法。」

白衣術士凝視著許七安片刻,悠然道。。

我的想法是,術士二品叫「孽徒」,一品叫「弒師」.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吐槽,但沒敢說出來。

他保持沉默。

白衣術士邊觀察著竭力破陣的趙守,邊說道:

「術士二品叫「練氣士」。」

?許七安腦海里閃過大大的問號,這有點出乎他的預料,說實話,練氣士的名稱委實有些平庸無奇,感覺匹配不上二品術士的位格。

緊接著,他便聽白衣術士笑道:「氣運的『氣』的。」

氣運.........練氣士練的是氣運?!

許七安瞳孔微縮,有種豁然開朗,但又涌起新的疑惑。

豁然開朗是因為,他知道為什么初代監正能竊取大奉國運,煉化氣運藏於他身體里,這是二品練氣士的權柄。

疑惑,則是不明白這和監正弒師有什么關系。

「這和監正背叛你有什么關系?」

他坦然的問出心里的疑惑。

白衣術士沒有回答他,而是又一次打開了香囊,同一時間,許七安聽見趙守沉聲道:

「此地禁止布陣。」

低沉的聲音里,仿佛蘊含著可怕的偉力,天地規則因此改變。

那一座座引動天地之力? 以五行能量絞殺趙守的陣法,無聲無息的消散。

漂亮!許七安暗暗喝彩。

雙方僵持不下,趙守完美的拖住了初代監正? 只等薩倫阿古這位資深一品被二五仔趕跑? 他就得救了。

見陣法被破解? 白衣術士不慌不忙,於敞開的香囊里召出一件法寶,是一塊小巧的八卦銅盤。

八卦銅盤飛旋著沖天而起? 凝於趙守頭頂? 濛濛清光灑下,一道八卦大陣籠罩下來,重新將趙守困住。

「你不妨試試? 禁止此地使用法器。」

白衣術士笑道:「這樣你的亞聖儒冠便不能使用? 我好順勢斬了你。」

趙守默然? 言出法隨的反噬不允許他接二連三的修改天地規則。

氪金玩家不得好死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咒罵? 剛產生的一絲希望? 瞬間消弭於無形。

術士這個體系? 乍一看攻擊力不強,但擅長陣法和煉器的他們,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資源,他們就能搞氪金。

戰力不夠,法器來湊。

簡直惡心。

拋出八卦銅盤後? 白衣術士才悠悠的說道:「一品術士? 叫做「天命」。」

頓了頓? 他沉聲道:「知天命!」

「監正運籌帷幄? 暗中布局,這一切都基於「天命」的權柄,但天命有一個極大的弊端? 監正永遠只能暗中布局,不能直接干預,不能泄露天機。

「我舉個例子,比如他知道我今日要出手偷襲,他不能告訴你,不能直接出手幫你,只能通過一些委婉的手段來幫你。比如把魔僧神殊封在你體內。

「事實上,他也是這么做的。只不過世上萬物相生相克,我拿神殊沒有辦法,但自有人能治他。」

許七安點點頭:「這讓我想到了巫師的卦術。」

白衣術士笑著頷首:「術士本就脫胎於巫師體系。」

「但這和監正弒師有什么關系?」許七安問。

聞言,白衣術士嘆息一聲:「練氣士晉升天命的條件是:煉一國之氣運。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懂。」

你特么看不起誰啊........許七安點頭:「確實不好理解。」

白衣術士耐心解釋:「換一個更容易聽懂的解釋,扶持一位天命之人登基,建國稱帝,這就是二品練氣士晉升一品天命的關鍵。」

轟!

宛如一道驚雷在耳畔炸響,炸的許七安頭皮發麻。

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。

因此,當年監正才會選擇幫助武宗皇帝,與佛門聯手,背叛自己的老師。

監正靠著扶持武宗皇帝,成功晉升一品。

而初代監正因為失去了「國家」,從一品跌至二品。

難怪術士需要依附朝廷,因為一個統治中原的王朝,是術士的根基。

因此,初代才說,監正如果殺貞德,就是自毀根基。而他殺我,只需要承受氣運的反噬,不會自毀根基。

「難道不能從現有的王朝里選擇一位皇子,扶持他登基?」許七安試探道。

白衣術士搖了搖頭:「這不足以讓練氣士晉升。」

........許七安沉默很久,還是沒忍住,問道:「你當年腦子出問題了?為什么要收徒弟?」

辛辛苦苦教徒弟,就是為了讓他背刺自己?

白衣術士默然,把第八根和第九根金釘刺入許七安身體,至此,所有的釘子嵌入完畢。

神殊被徹底封印。

「.........」

許七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,如果他的手能動的話。

白衣術士嘆了口氣:「因為王朝更迭是自然規律,誰都無法阻止。一個朝代的毀滅,必然伴隨著一位監正的殞落。

「所以才要收徒,不收徒的話,術士體系就會成為歷史中的塵埃。說起來,當年幸好是武宗謀逆,皇室雖然換了一脈,大奉卻還是大奉。

「因此我只是跌境,而不是身死道消。」

所以,不停的被徒弟背刺,是術士體系必須要背負的命運?許七安神色古怪,說道:

「你試圖扶持當年那一脈,奪回帝位,這樣你就能重返一品的位置?」

「這是顯而易見的事。」

白衣術士頷首。

許七安逐字逐句,說道:「然後,當代監正跌回二品,開始了他新一輪的弒師計劃?」

師徒之間開始套娃?

白衣術士看他一眼,語氣突然變的冷淡:「你還有什么遺言嗎。」

.......許七安不說話。

白衣術士伸出手,從許七安懷里摸到地書碎片,輕輕一抹。

許七安大腦一陣抽痛,知道自己與地書碎片的「主仆關系」被解除。

心里頓時一沉。

白衣術士傾倒玉石小鏡,倒出一把散發著淡淡輝光,澄澈如水的長劍。

然後,他又把地書碎片塞回了許七安懷里。

還,還給我了?!

許七安愣愣的看著他,所以,他只是取出自己的月影劍?

這把劍是殺了姬謙後,得來的戰利品。

品質不比他的太平刀差,只是沒有誕生器靈,無法躋身絕世神兵行列。

「你知道四品陣法師的真諦嗎?」

白衣術士手持月影劍,扭頭,朝著許七安笑道。

不等許七安說話,他自顧自道:

「陣法其實就是天地規則,不然何以召來風雨雷電?何以借用天地之力?所以,只要給我時間,我就能參透儒家修改後的天地規則,從而破解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