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搏一搏,單車變摩托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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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驚恐的天宗聖子,許七安嘴角一挑:「你猜。」

天宗聖子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,徐謙展現出的神秘感太強,以致於他陷入巨大的困惑和茫然中。

一不小心把天給聊死了?很顯然,此事涉及到天宗隱秘,李靈素多半不會告訴我真相,想要套取情報,就不能明著問,交換模式也不行,得讓他自己自願說出來..........許七安想了想,淡淡道:

「對你來說,這是天宗不能公之於眾的隱秘,對我而言,卻是早在幾百年前就知道的事。」

幾百年前........李靈素微微張嘴,愣愣的看著他。

他是誰?

他活了幾百年?

除了儒家之外,任何體系只有四品以上才能壽元悠長,這意味著徐謙至少是三品?不對,他雖然手段詭譎,但他連清姐都打不過。

一瞬間,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李靈素腦海里閃過。

「你連清姐都打不過,活了幾百年?」他皺了皺眉,質問道。

「我連一個四品都打不過,但蠱族會的,我都會。」許七安笑呵呵道。

李靈素一時啞然,竟說不出反駁的話,愈發覺得徐謙這個人,神秘莫測。

許七安繼續道:「知道,但並不代表了解內幕。」

李靈素剛張開的嘴,閉了上去,他剛才還想質問:

既然你知道天宗的秘密,剛才還要問我?

結果就得到了回答,沒想到對方的邏輯如此縝密。

天宗聖子沉吟片刻,道:

「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,但確有其事。當然,這不會記載在任何典籍里,但又無法瞞過任何弟子。理由很簡單,天宗傳承數千年,高手輩出。晉升三品超凡層次後? 就能擁有極為漫長的壽命。

「按理來說,即使會因為天劫、戰斗等因素,折損部分前輩? 但不可能全部死絕。但天地人三宗? 超凡高手少之又少。

「地宗修功德? 卻有入魔的風險。人宗業火灼身,幾乎沒有渡過天劫的道首。那么,我們天宗呢?

「天宗的太上忘情是大道? 與業火灼身和墮入魔道並不一樣? 天宗的問題在哪里呢?

「很多弟子心里有這類疑惑,然而注定無法得到答案,只有師門長輩和少數傑出弟子才知道天宗修行之法? 品級越高? 越容易遭遇「消失」的危險。

「沒人知道他們哪里去了? 我猜測就算連師門長輩都不清楚? 或許? 只有歷代道首自己才清楚? 但他們從來不會說。」

說完 ,李靈素看向許七安,以交換情報的姿態,請教道:

「徐........前輩知道?」

這些事是天宗機密,換成旁人? 他是絕對不會泄露? 但這個自稱活了幾百年的徐謙? 一語道破? 李靈素認為對方或許比自己更了解其中內幕。

看來你也不知道真相,我剛打算從你身上薅羊毛,你反手就薅回來........許七安保持著得道高人的人設? 呵了一聲:

「道尊哪去了?」

李靈素瞳孔驟然收縮,表情呆滯,片刻後,他凝固的眸子微微顫動,呼吸隨著急促。

一瞬間,他仿佛想通了以前很久沒有想明白的疑惑,又或者,以前的某個疑惑得到了解答。

「多謝前輩解惑!」

天宗聖子誠懇的做了個道禮。

我什么都沒說,我用的是疑問句........許七安默默嘀咕,他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,轉而問道:

「你之前是怎么確認往西走,東方姐妹不會深追?」

李靈素「嘿」了一聲,道:

「因為她們本來就要去西方,准確的說是去雷州,似乎是尋一座浮屠塔。聽蓉姐說,她師父能不能復活重生,就看此行。」

浮屠塔,聽名字就知道屬於佛門;雷州是緊鄰西域的州,屬於大奉;東方婉蓉是巫師,她師父必然也是巫師.........

許七安皺了皺眉,難以將這些信息結合起來,「仔細說說。」

「具體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蓉姐的師父是納蘭天祿,靖山城前前任城主,前任城主納蘭衍的父親。山海關戰役時,被魏淵殺死。」

李靈素目光掠過許七安的肩膀,看見遠處坐在大石上的嫂子,正笑吟吟的看著這邊。

他心里一沉,迅速低頭,他懷疑這位嫂子在偷看他,但他沒有證據。

姿色平庸的女子並不在他參悟太上忘情的名單里,更何況她的男人是個可怕的人物。

我這該死的魅力........

天宗聖子定了定神,道:

「但你知道的,巫神教擅長元神修行,肉身易毀,元神難滅,據我所知,那位納蘭天祿是二品雨師。想必當年死而不僵,元神被佛門拘走。」

這又和浮屠塔有什么關系........許七安沉思。

.............

京城。

景秀宮,太子坐在溫暖如春的堂內,一身蟒袍,手里捧著茶盞。

「母妃,再過半月,而孩兒就要登基了。」

太子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沉穩,似乎有著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靜氣。

這是他最近一直向自己強調的細節,駕崩的父皇、戰死的魏淵,以及依舊屹立朝堂的王首輔,這些曾經權柄煊赫的人物,都有著四平八穩的氣場。

他作為即將登基的一國之君,自然也要喜怒不形於色。

雍容華貴,保養得當的陳妃容光煥發,走到太子身邊,輕輕撫摸他的袖子,激動道:

「好,好,終於熬出頭了,終於熬出頭了。」

豐韻動人的熟婦眼泛淚光。

她歡喜了片刻,忽地皺眉:「你要防著四皇子狗急跳牆。」

太子笑著搖頭:

「不會,孩子坐了十幾年的東宮之位,不管是民意還是朝堂,心里都是向著我的。我便是正統。

「如今父皇駕崩,國不可一日無君,朝野上下,都期盼著孩兒能及早登基。而且,那份告示張貼之後,孩兒在民間的聲望立刻高漲。四弟不得民心,毫無威脅。

「說起來,這一切都得感謝王首輔,若沒他相助,四弟恐怕還能依仗魏淵留下的黨羽,掙扎一番。」

陳妃笑道:「你登基之後,要多依仗王首輔。」

「孩兒明白。」

陳妃滿意點頭,忽然恨聲道:「等你登基之後,母妃想讓那個女人進長春宮。」

長春宮是冷宮,那個女人,指誰,不言而喻。

太子皺了皺眉,道:「母妃,孩兒登基後,你便是後宮的主人。何必計較一個位份。」

他明白母妃的意思,母妃想當太後,更想把那個女人打入冷宮。

但他是皇後名義上的兒子,皇後是他的嫡母,除非皇後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,不然,即使他登基,也不能剝奪皇後的名分。

「哼!」

陳妃低聲道:「我明白太子的顧慮,皇後早已失德,不配母儀天下。我與你說........」

太子聽完 ,瞠目結舌,半晌沒有說話。

他萬萬沒想到,皇後與魏淵,竟有這樣的往事。

「可如今魏淵已死,死無對證........」太子眉頭緊皺。

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」陳妃冷笑道。

「容我想想。」

..........

東宮。

太子返回後,立刻派人傳召王首輔。

他把陳妃的想法告訴王首輔,問道:「首輔大人是何意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