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正要說話,卻看見天宗魅力無雙的聖子,轉身走了,背影落寞,仿佛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。
李靈素的提議,給了他相當不錯的啟發。
雖然我和洛玉衡的雙修,是以交易的名義,但依過的了解,國師對雙修很看重,一旦決定雙修,那是沖著「發展成道侶」的目標去的。
她對我如果沒有好感,絕不會與我雙修。但距離愛情又差一步,這時候如果我不向著她,恐怕會消磨她的那份好感。
同樣的道理,慕南梔也是。
但我根本不需要做二選一的決定,我可以利用她的性格。
「國師渡劫在即,上次她幫我出手對付地宗道首,拖延時間,我才殺了元景。但她因此被地宗墮落的邪物影響,再也壓制不住。」
許七安沉聲道:「她沒時間了。」
果然,本質善良的慕南梔頓時語塞,臉色青白交替,一方面不忍閨蜜死於天劫,一方面又不願許七安和閨蜜雙修。
她眼眶一紅,咬牙切齒道:「你就知道欺負我。」
這時,洛玉衡看向許七安,淡淡道:「你出去,我與她談談。」
許七安則看向慕南梔,見她沒有反駁,默默離開茶室。
室外寒風凜冽,他一眼掃過,看見李靈素站在檐下,迎著冷風,眺望遠方,沉默不語。
沒來由的,許七安腦海里閃過一句歌詞:
「我一個人在哭,反正沒有人在乎,把眼淚都流出,也許心里會舒服..........」
他緩步靠攏過去,嘆息道:「唉,真羨慕你,永遠能把女人之間的關系處理的和諧。」
李靈素緩緩扭過頭來,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:「前輩,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笑話我。」
「怎么會呢。」許七安搖搖頭。
李靈素心里剛好過些,許七安又補充道:「我從來沒把你的水准放在眼里。」
去死吧,你這個人渣!李靈素臉龐僵硬,深吸一口氣,他問出了心里好奇的事:
「徐夫人的真正身份是.........」
他不信如此絕色美人,會寂寂無名。
許七安直言不諱:「聽說過大奉第一美人嗎。」
李靈素渾身一震,臉色仿佛蒼白了幾分:「她,莫非她........」
「她就是。」許七安給予肯定的答復。
李靈素身子晃了晃,只覺得世界是灰白色的,沒有半點色彩。
洛玉衡是徐謙的,大奉第一美人也是徐謙的,京城,還有必要去嗎?
那種傷心地,不去也罷!
她明明是王妃,是有夫之婦,我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浸豬籠,不,就你浸豬籠.........李靈素酸極了,世間最迷人的女子是徐謙的紅顏知己,大奉第一美人是徐謙的夫人。
這種男人不殺掉,難道留著過春祭?
隔了一陣,他又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「徐夫人以前說的話........就是,就是你還有很多類似的紅顏知己,是真的?」
許七安連連擺手。
呼.......我就說嗎,有了這兩個無雙美人,難道還不夠?再說,她們也不會允許徐謙拈花惹草的!
李靈素心里好受多了。
「京城還有幾個,沒你多沒你多。」許七安道。
去死吧!!李靈素扯了扯嘴角:「前輩,我,我突然有些領悟太上忘情了,我,先回去修行了.........」
讓你秀優越,讓你裝逼........許七安笑容滿面的揮手:「走好。」
等李靈素走後,許七安吐出一口氣,默默等了一刻鍾。
「進來吧!」
洛玉衡的聲音傳來。
他旋即進了茶室,看見慕南梔坐在案邊,懷里抱著小白狐,也不看他,冷冰冰道:「我要回京城。」
小白狐詫異的抬起頭,嬌聲道:「咦,不是說進塔里嗎。」
慕南梔反手給它一個暴栗。
小白狐兩只爪子按著頭,嚶嚶嚶的哭起來。
許七安想說些什么,又覺得現在不好觸她霉頭,嘆了口氣,召出浮屠寶塔,把慕南梔和小白狐收了進去。
「你怎么說服她的?」許七安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。
「我跟她說,與你之間只是交易。」洛玉衡道。
這說辭倒是讓雙方都有台階下,緩兵之計.........許七安低聲道:「只是交易?」
洛玉衡輕輕瞪他一眼。
霎時間,冷艷清高的仙子仿佛活了,媚態橫生。
礙事者離開後,再無人打擾他們,但因為知道後續會發生什么,氣氛反而僵凝起來。
洛玉衡表情冷淡又平靜,仿佛對即將到來的事並不在意,但頻繁的喝茶暴露了她內心並不像外表那樣鎮定。
許七安則感覺到回到了初戀,首次和女友討論人生時,也是這般尷尬、忐忑,以及微微的窘迫。
「不應該啊,我都是老司機了,那些年,我在教坊司睡過的花魁,難道都白費了嗎.........」
許七安深吸一口氣,道:「業火是今夜?」
洛玉衡頓了頓,道:「今夜子時!」
又是一陣沉默。
「修為恢復了部分?」洛玉衡問道。
「嗯,拔出了兩根。」許七安回答。
接著沉默了下去。
時間點滴流逝,夕陽西下,窗外殘陽似血。
洛玉衡忽然起身,裙裾散落,她淡淡道:「後院有池子,我去泡會澡。」
許七安咽了咽口水:「好啊好啊。」
洛玉衡斜了他一眼,不見表情的離開茶室。
許七安忙給自己倒上一杯茶,沒喝,等滾燙的茶水涼透,他默默起身,也離開茶室,走向後院。
目標很明確,去溫泉池,要求和國師一起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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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廊過院,走了半刻鍾,前方蒸汽繚繞,宛如大霧。
許七安一頭扎進去,沒走幾步,眼前豁然開朗,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外頭。
她還布置了迷陣,真是的,待會兒都要雙修了,洗個澡算什么.........他心里嘀咕著,識趣的離開,安排青杏園的丫鬟,准備熱水。
等他泡完澡,天已經黑了。
洛玉衡此時也沐浴結束,她明顯有著心事,竟忘了用法術蒸干水跡,秀發濕漉漉的披散,臉蛋被溫泉蒸的白里透紅。
有著難掩的嬌媚。
「我需要靜處打坐,不要打擾我。」
她沒看許七安,說完,便進了卧室,留他一人在外室。
腳步匆匆,似乎不願和他多待。
她是害羞了嗎,不至於吧........許七安下意識的「哦」了一聲,目送她的背影離開,卧室的門關上。
房間很大,分里卧和外室,外室是丫鬟睡的,方便夜里隨時起來為主人端茶倒水等服務。
許七安看了眼水漏,距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,尚早。
他轉而復盤起今日的遭遇。
「我料定佛門會在雍州對付我,但沒料到這么快,前腳剛到雍州,立刻就迎來了度難的埋伏。
「度難金剛手里的傳送法器是術士煉制的,這說明佛門確實和不當人子聯手,但今日只有度難金剛,不見許平峰的手下。
「度難金剛單方面行動,打算搶先一步擒拿我?嘿,這個蠢貨金剛,打草驚蛇了。不過以龍氣宿主釣我,確實是難解的陽謀。
「哪怕知道這是坑,我也不得不往下跳。但以什么樣的姿勢跳,我自己還是能決定的。換成以前純粹武夫的我,只能硬剛。
「但我現在有了七絕蠱,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.........」
自省和思考中,時間點滴過去,很快到了子時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許七安聽見卧室里傳出女子的喘息聲,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。
聲音沙啞甜膩,撓得人心里癢癢的。
許七安深吸一口氣,從小榻起身,穿上鞋子,緩步靠近卧室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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