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蘇羅微微搖頭:
「不知道。
「但能看出,我們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。或許,正中了監正下懷。」
不久前升起的那輪烈日,遁空而去。
哪怕事先沒有得到通知,兩人也能猜到是對付監正去了。
度厄羅漢頷首:
「永遠不能小覷監正,一品術士真正強大的不是戰斗,而是謀劃。」
頓了頓,老和尚沉吟道:
「就是不知道這次吃虧到什么程度。」
阿蘇羅點了一下頭,又道:
「既已出動大日如來法相,那說明青州那邊的戰事,要出結果了。
「另外,五百年前現出大日如來法相的,不是神殊。」
這個疑點,而今算是解開了。
度厄羅漢沉思不語。
...........
南疆。
萬妖山,修繕一新的佛塔微微震動,神殊的軀干走出佛塔,立於塔頂,眺望西方。
「怎么了,神殊!」
九尾天狐出現在他身側,容貌嬌媚,銀發狐尾,身姿娉婷婀娜。
「我聽見了他的呼喚。」
神殊喃喃道:「他在求救,他渴望完整。」
聞言,九尾天狐露出了笑容,道:
「看來青州的戰事要出結果了。」
神殊沒有說話,只是動了動身子。
九尾天狐笑眯眯道:
「我早已監正達成同盟,他曾說過,只要我事事幫襯許七安,助他成長,他便給予我一定的幫助,助我奪回你的頭顱。
「不過,這要等到他徒弟造反之後。」
神殊緩緩道:「為何?」
身軀重組後,他的元神獲得了一定的完整性,不再那么偏激,當然,如果受到刺激,還是會六親不認。
九尾天狐搖搖頭:
「監正是天生的棋手,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,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,想要什么。但不管他謀劃什么,許七安永遠在他的棋盤里處於重要位置。
「盯著許七安,或多或少能看出一點監正的布局。」
至於她看出了什么,沒有說出來。
神殊也沒興趣,道:
「那小子身上還有我的一條手臂,它能中和我的戾氣。」
九尾天狐無奈道:
「這只能看時機,不管是度厄還是阿蘇羅,我們都擒不了,除非攻上阿蘭陀。」
神殊點點頭:「明天就打過去。」
九尾天狐嗔道:
「不行!你滾回塔里去吧,出來久了,神智又開始脫韁!」
神殊默然不語,躍下塔尖,回歸佛塔。
...........
金光散去後,雲海之上,只剩下一具焦黑的人形。
幾秒後,焦黑的死肉裂開,露出一個光溜溜的監正。
他隨手往空中一薅,薅來一件白袍披上,手里的儒冠和刻刀已經化作清光回歸雲鹿書院。
監正的氣息衰弱到了極點,盡管他看來毫發無傷。
肉身也有一定的衰竭,原本紅潤的皮膚布滿褶子,長出老年斑。
「比和尚還干凈........」
監正嘀咕一聲,抬手輕摸自己眉眼、下巴、腦袋,煉出一頭順滑的白發,白須,還有眉毛。
恢復了一品術士風范後,監正側頭,看向了腳下的雲海,接著又掃一眼右側方。
雲海破開,兩具殘缺的身影重返雲端,分別是伽羅樹菩薩,以及白帝。
前者脖頸處空空盪盪,斷口血肉模糊,像是一具無頭的行屍。
後者天靈蓋被掀開,依稀可見宛如核桃般的大腦,腹部的拖著腸子。
他們的身軀無法復原,儒聖刻刀得力量阻斷了血肉的再生。
但伽羅樹菩薩作為超品之下防御第一的存在,以及白帝這種遠古時便已存在的神魔,視作是一品武夫也不過分,想殺他們絕非易事。
「你對佛陀做了什么!」
伽羅樹菩薩的聲音,從軀殼里傳來。
「以後你會知道。」
監正淡淡道。
這時,許平峰傳送返回,立於白帝和伽羅樹菩薩之間。
黑蓮道長從他體內「爬」出來,並肩而立。
一襲白衣,重新對上四位巔峰高手。
但雙方的氣息,比之初戰時,都有斷崖式的下跌,也就許平峰狀態相對完好。
「不中用了啊。」
監正嘆息一聲:「若是巔峰時期,你們現在可以逃跑了。」
說話間,他右手再次往空中一薅,一面八角青銅盤,此盤背面銘刻日月山川,正面刻著天干地支,它甫一出現,此方世界隨之沸騰。
眾生之力洶涌而來,海納百川般的匯入監正體內。
他的氣息於瞬間攀上巔峰。
眼眸清氣一閃,注視著四人:
「一起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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