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章 兩個突破口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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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守和楊恭相視一眼,兩人絲毫沒有驚喜之色,反而嘆了口氣。

「兩位愛卿有何難處?」

懷慶頗有威儀的開口詢問。

趙守搖頭道:

「許銀鑼與刻刀儒冠打過交道,但沒有和器靈交流過吧。」

還真是.......許七安先是一愣,斟酌道:

「這也沒什么吧?」

他和鎮國劍打交道的次數更多,但這把劍的器靈卻極少與他交流,在他修為低的時候,不曾主動交流。

可即使後來他晉升超凡,鎮國劍也從不主動和他溝通。

這把傳承自開國皇帝的神兵,就像一位威嚴的王者,默默做事,從不八卦,不撒嬌,不搞怪。

比太平刀有逼格多了。

因此,作為儒聖和亞聖的法器,刻刀儒冠保持逼格是可以理解的。

王貞文是個老狐狸,看一眼趙守,試探道:

「看來另有隱情。」

趙守坦然道:

「確實如此,其實刻刀的器靈一直被封印著,而且是儒聖親自封印的。。」

眾人聽到刻刀器靈被封印,先是吃了一驚,心說誰能封印一位超品的法器,接著恍然大悟,原來是儒聖親自封印,頓時更加好奇。

許七安詫異道:

「儒聖封印刻刀?!」

金蓮道長沉聲道:

「到底是什么原因,讓儒聖封印自己的法器?」

殿內眾人滿臉肅穆,意識到這件事的背後,可能藏著某個驚天隱秘。

而且是涉及到儒聖的隱秘。

啊這........趙守見大家如此嚴肅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
於是,他看向了楊恭,用眼神示意:你來說。

楊恭一臉糾結,也用目光回望:你是院長你來說。

兩人僵持之際,袁護法緩緩道:

「趙大人的心告訴我:這種不光彩的事,委實難以啟齒。

「楊大人的心告訴我:說出來多給儒聖和儒家丟人........」

楊恭和趙守的臉色陡然僵住。

不光彩的事,給儒聖丟人........眾人看向兩位儒家超凡的目光,一下就八卦起來。

旋即又立刻收束念頭,不讓思維無序擴散——防備袁護法背刺。

「咳咳!」

見狀,趙守清了清嗓子,只好硬著頭皮說道:

「亞聖的隨筆里記載:吾師每每著書,刀否,再著書,刀又否,欲教吾師,如此反復,吾師將其封印。」

什么?刻刀要教儒聖寫書?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已經是一根成熟的筆,我能自己寫書了.........我當年讀書時,手里的筆有這個覺悟,我做夢都會笑醒..........許七安險些捂著嘴,噗的笑出聲。

他掃了一圈眾人。

魏淵端起茶杯,一本正經的低頭喝茶,掩蓋臉上的表情。

金蓮道長假裝看四處的風景。

王貞文瞠目結舌,有種心里的信仰被玷污,三觀坍塌的茫然。

李靈素拿飛劍指著袁護法的喉嚨。

其他人表情各不相同,但都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。

當然也有人沒聽懂的,麗娜和龍圖父女就一臉茫然。

「這沒有什么好笑的。」李靈素一本正經的說。

「這么看來,刻刀是指望不上了。」

許七安適時開口,緩解了趙守和楊恭的尷尬,問道:

「那儒冠呢?儒冠總沒有教亞聖怎么戴帽子吧.......」

「噗.......」李妙真沒忍住,笑出聲了。

「抱歉抱歉!」飛燕女俠連連擺手。

趙守不搭理李妙真,無奈道:

「儒冠不會說話,嗯,准確的說,儒冠不愛說話。」

「這是為何?」許七安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。

楊恭代替趙守回答:

「你該知道,讀書人讀四書習六藝,所學雖廣搏,但也得有一門主修的學問。」

「嗯!」許七安連忙點頭,以展示自己很有學問。

這點他是知道的,就比如二郎主修的是兵法。

所以二郎表面上是個禮義廉恥樣樣不缺的讀書人,背地里卻非常鬼祟,比如教坊司夜宿花魁,回家時青橘除味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
深諳兵法中的惑敵之術。

楊恭一邊從袖子抽出戒尺,一邊說道:

「老夫教書育人二十載,桃李滿天下,雖修詩經,但這些年,念的《三字經》才是最多的。因此這把戒尺,就成了這副模樣。

「所謂子不教父之過,教不嚴師之惰。」

話音方落,戒尺綻放清光,蠢蠢欲動。

看到了嗎,就是這副德行........楊恭無奈的搖頭。

阿蘇羅恍然道:

「所以你們儒家亞聖的那頂儒冠........」

趙守嘆道:

「亞聖年輕時很愛說話,時常交淺言深惹來麻煩,被儒聖訓斥,亞聖自己亦覺得不妥。於是儒聖贈他一幅字帖,叫君子慎言帖!

「亞聖日日帶在身邊參悟,儒冠就是在那時誕生意識的。

「因此它成誕生之初,便沒有說過一句話。」

難怪刻刀和儒冠從來不跟我說話,一個是沒法開口,一個是不愛開口.........許七安嘆了口氣,道:

「有什么辦法解開刻刀的封印,或讓儒冠開口說話?」

趙守搖頭:

「刻刀的封印是儒聖布下,想解開只有兩個辦法,一,等我晉升二品。放心,儒聖在刻刀身上布下的封印,不可能與封印超品一樣強大。

「其實亞聖也可以解開封印,只不過他不能違逆自己的老師,所以當年不曾替刻刀解除封印。

「待我晉升二品,借助清雲山長年累月的浩然正氣以及儒冠的力量,再與刻刀「里應外合」,應該就能解開封印。

「二,把監正救回來。

「監正是一品術士,也是煉器的行家,我知道他是有手段繞開封印與刻刀溝通的。

「至於儒冠開口.......儒家的法器都有自己堅守的道,要它開口,比毀了它還難。」

兩個辦法都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。

儒聖這條線暫時指望不上,一時間,會議陷入僵局。

這時,寇師傅突然說道:

「所以,監正其實早就從刻刀那里得知了晉升武神的辦法,因此他才扶持許七安晉升武神?」

他的話讓在座的眾人眼睛一亮。

這確實是很好的切入點,而且可能性極高。

甚至,眾人覺得這就是監正謀劃一切的根基所在。

說到這里,他們自然而然的找到了第二個突破口——監正!

「想知道一個人的目的是什么,要看他過去做過什么。」

一道聲音在殿內響起。

眾人聞言,轉頭四顧,尋找聲音的源頭,但沒找到。

然後,毒蠱部首領跋紀手邊茶幾下方的陰影里,鑽出一道陰影,緩緩化成披著斗篷的人,他上半張臉被兜帽擋住,下半張臉因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。

「抱歉,習慣了,一時沒忍住。」

一時間忍住躲了起來。

影子誠懇的致歉,回到自己的座位,接著說道:

「監正一直在扶持許銀鑼,助他成為武神的目的眾所周知。那么,在這個過程中,他必然在許銀鑼身上注入了成為武神的資質。

「許銀鑼身上,必定有和南疆那位半步武神不同的地方。」

「是氣運!」天蠱婆婆緩緩道。

「還有太平刀。」許七安做出補充。

擊退佛陀,返回京城的那天晚上,他已經詳細說過出海後的遭遇。

金蓮道長撫須,分析道:

「監正說過,這是你成為守門人的憑證,但不是武神的。貧道覺得,關鍵不在太平刀,而在於氣運。」

所以,晉升武神需要氣運?

楚元縝提出質疑:

「武神需要氣運做什么?又無法像超品那樣取代天道。而且,許寧宴用亂命錘開竅後,已經能完全掌控氣運,不,國運,但這只是讓他具備了練氣士的手段。」

掌控眾生之力。

見無人反駁,楚元縝繼續說:

「我覺得監正把國運儲存在寧宴體內,只是讓他更好的保管氣運,不被超品掠奪,甚至,甚至...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