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練你的武,看什么看!」察覺到樓成的目光,女孩頓時嬌嗔了一句,眼波清淺,流著少許嫵媚。
「我在看我練武的動力啊。」樓成含笑回應了一句,錘煉得愈發虎虎生風。
就這樣各自專心,間或相望里,兩人只覺時光流逝得很快,轉眼便到了晨練的尾聲。
「珂珂,你今天有什么安排?」慢跑去吃早飯的途中,樓成微笑問道。
嚴喆珂眼眸上轉道:「得陪太後和我爸聊天,一起做飯,嗯,我就打個下手,還得去買提到你家的禮物……你呢?」
「本來說你沒安排,我們就一起鬼混的。」樓成嘿嘿笑道。
「鬼混你個頭啊!」嚴喆珂好氣又好笑地橫眸瞪他。
這是什么用詞!
樓成笑了一聲,轉而說道:「既然你要和太後岳父享天倫之樂,我就只好回家幫我媽做大掃除。」
自己和岳父岳母目前還是不太熟,強插進去過家庭日挺尷尬的,很破壞那種氣氛和感覺。
「做完大掃除,去古山武館那邊借力量房再練兩個小時,爭取早點推開非人的大門,然後找秦銳蔣胖他們幾個聚一聚……」他描述著自身的打算。
「嗯嗯。」嚴喆珂小雞啄米般點頭。
跑著跑著,兩人放緩了腳步,變成了拉手,變成了快走。
等吃過一中校外的那家粽子,將小仙女送到小區門口,樓成按照計劃進行起日常。
…………
下午一點多,烈日當空,地面似有熱浪蒸騰。
樓成、蔣飛和秦銳一字排開地躲在樹蔭下,坐在欄桿上,悠閑地看著幾米開外的一中校門,看著青春飛揚的學弟學妹們一一走進去。
「橙子,你要是不戴眼鏡,我估計肯定有一大堆人圍過來。」蔣胖扭頭看著死黨的平光眼鏡道。
「是啊,橙子現在可是秀山的大名人,我們武館招生什么都不用說,只要提一句他在這里兼職當過教練,那報名人數瞬間爆炸。」秦銳附和笑道。
他入靜成功後,實力提升很快,又得到了選拔賽的錘煉,儼然有了幾分九品的水准,幾乎快追上戴臨風了。
樓成低笑道:「我這可是一拳一腳拼出來的,你們羨慕不來,對了,老程怎么又不出來?平時q上找他聊天也是很久才回。」
算一算,差不多有一年沒見程啟力了。
「我找他也一樣,哎,可能大學新認識了很多朋友,有了別的事情忙,沒空和我們這些老同學見面了吧。」蔣飛嘆息道,「我一直以為和班上其他同學的聯系,以後確實可能會越來越少,但我們三的交情應該能維持很久很久,結果,哎,以後老程想起我們的時候,多半就是送紅色炸彈了……」
信不信我現在送你一張……樓成腹誹了一句,頗有點悵然,友情這種東西,一旦有一方冷下去,那真是迅速就成為路人了。
「班上其他同學在這里表示不滿。」秦銳開了句玩笑。
「我就打個比方,只是哀嚎下和老程的關系。」蔣飛指著校門口,「想當年,我和橙子、老程時不時就坐在這里,打望校門口,看有什么漂亮的女生值得欣賞,快上課了才進去,有次,正好看見嚴喆珂,長發飄飄……」
他說到這里,想到女神的歸宿,哀怨地看了樓成一眼道:「算了,不說了,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。」
「哈哈。」樓成身心皆是愉悅地笑道。
秦銳跟著笑了兩聲:「我聽說最近換了個教導主任,要求女生不能留長發……」
「我擦,變態啊。」蔣飛激動地罵道。
說笑了一陣校園之事,秦銳躊躇滿志道:「橙子,你覺得我現在參加職九定品賽有多大把握?」
他上午找樓成指點過。
「沉下心,再苦練三個月,十月份定品賽希望很大。」樓成沒誇大也沒貶低。
「好!」秦銳握緊欄桿,笑意難掩。
蔣飛聽得嘆了口氣:「感覺你們兩個和我不是一個世界了,我剛入校那會,還想著將來做個成功人士,讀了兩年,夢想直線降低,畢業能找個好工作不啃老就行了。」
「再過兩年,你的要求還會降。」樓成損了一句,「有工作就行!」
「說不定……不行,我得振作!」蔣飛仿佛受到了刺激。
他曾經想要的減肥鍛煉在堅持了一個寒假後便沒了下文,變成了每周一次,時常還會偷懶,於是身材保持著原樣,於是依舊沒有女朋友。
在蔣飛念念有詞時,樓成手機鈴聲響起,有電話進來。
「喂,師父?」他看見是施建國同志,忙選擇了接通。
「臭小子,你去米國的簽證在弄了。」施老頭咳嗽了一聲道,「今天忙嗎?」
樓成一陣莫名其妙道:「沒什么事。」
師父問這個干嘛?
「那好,我有件小事交給你做,頂多浪費你半天的工夫。」施老頭嘿嘿笑道。
小事?樓成愕然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