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從不走眼」似乎被說中了心事,「鼻孔噴氣」道:
「媽的,那家伙說酒壺拓印下來的『斗』字絕對能以假亂真,結果,賣了一個月,被人揭穿了十次!十次!我真tm瞎了眼!」
樓成「哈哈大笑」道:「什么酒壺啊?發來看看。」
「從不走眼」停頓了幾十秒,發了張照片給樓成,其上有個頗具古韻的紫金酒壺,巴掌大小,側面銘刻著一個極具爆發感永遠不服輸般的「斗」字,似乎喝上兩口里面的酒,就能沖上雲霄,大鬧天宮。
「還挺有氣派嘛,做工也很精致……」樓成贊了一句,不經意般提道,「我蠻喜歡你這個酒壺的,特有逼格,要不賣我吧?」
「賣你?賣你我還怎么弄『斗』字音的手帕?你這不是壞我生意嗎,親!」「從不走眼」「鄙視」道。
「全國賽都結束好幾個月了,『九』字音的熱度早過去了,你『斗』字音手帕的銷量是不是越來越差了?趕緊脫手吧,能多賺點是一點,再說,我不信你手帕沒存貨!」樓成巧舌如簧。
「有點道理……」「從不走眼」沉默了下道,「一千二,酒壺拿走。」
「一千二,你逗我呢?一百不能再多了!」樓成謹遵嚴教練的指導,嘗試著漫天砍價。
「你這是侮辱性還價,親,我收來的成本都不止一百,這樣,大家交個朋友,三百八,包郵哦,親!」「從不走眼」一副虧本大甩賣的樣子。
樓成想了想,很猶豫般道:「那行,你掛上去,我來拍。」
「走別的渠道吧,我把酒壺一掛,不是暴露之前在賣假貨了嗎?」「從不走眼」攤手建議。
「好吧。」樓成似乎無可無不可。
一番交易,最後給地址的時候,他考慮到自身假假算是個名人了,沒留「樓成」兩個字,改用「齊芳」。
弄好這一切,他把酒壺的照片發給了嚴喆珂,「竊笑」道:
「你看這個。」
「咦,『斗』字訣,很有『斗』字訣的那種感覺啊!」嚴喆珂「目瞪狗呆」。
她看過蜀山齋反向創造「九字訣」的諸多筆記,里面的「斗」字訣神韻雖然已經被樓成鑒定為錯誤的,但也說應該比較接近了。
「是啊,我一眼就瞧出來了。」樓成「得意洋洋」笑道。
「真厲害,不愧是我家橙子!你拿下了?」嚴喆珂沒吝嗇表揚,欣喜地追問著。
「對啊。」樓成「奸笑」道,「就算到手證明沒法參悟出什么,也應該藏著一定的線索,而且,你看這酒壺做工多好,很有古韻,是我師父喜歡的那型,正好孝敬他做個備用。」
「喲,好難得看到你對施教練這么有心!」嚴喆珂「眼睛睜得大大的」。
樓成「呆若木雞」道:「什么叫好難得?我一直尊師重道的!」
「嘖嘖,我怎么記得你老黑他?」嚴喆珂「抬頭望天,眼珠轉動」。
「我這叫嘴上黑,心里記掛。」樓成「一臉嚴肅」道。
「是嗎?」嚴喆珂「乖巧端坐」道,「那你這酒壺花了多少錢?」
「三百八……」樓成「掩面嘆息」。
…………
某省某市某個出租屋內。
「從不走眼」伸了個懶腰,得意地哼起了小曲,面前的電腦桌上正擺放著那個極有戰天斗地味道的紫金色酒壺。
他站起身,刷地拉開了旁邊一個箱子上蒙著的黑布,里面整整齊齊堆著十幾二十個同款酒壺,只是少了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。
這都是他找工廠仿制的,成本相當低!
「哈哈,想來誆我的酒壺,騙的就是你這種人!」「從不走眼」搖頭晃腦地笑道。
一般沒什么眼色沒什么見識的家伙,「斗」字音手帕足夠對付了,遇到能看出破綻和特殊之處的那種,就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任由他們誆騙酒壺,賣個好價錢。
對絕大部分人來說,誰能想到第一個騙局之後埋的是第二個騙局,多半還會為自身欺詐成功撿漏得手高興!
而且,類似的人都比較自負,在幾百塊的事情上栽了跟頭,肯定不願意聲張,頂多來罵自己幾句,抵死不認就是!
至於寶物動人心之事,「從不走眼」並不擔憂,他淘到這款酒壺時,以為真與「斗」字音有關,試圖拿去討好一位丹境武者,但對方說沒有蘊藏神韻,無法藉此觀想,除了好看,沒別的價值。
被騙的那些家伙,事後多琢磨下照片就明白了。
幾百塊的事,誰會跨省?
「任你奸似鬼,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……」「從不走眼」低笑著拿出了一個批量版紫金色酒壺,裝入了包裹里,開始填寫快遞單:
「秀山……」
…………
隔了一天,樓成結束錘煉,從古山武館返回家中時,電話響起,快遞抵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