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例行性調查(求月票)(1 / 2)

看到「外賣俠」這三個字後,樓成竟有了「坑人者遲早被人坑」的哭笑不得感。

想當初,自己還沾沾自喜於「外賣俠」模仿者不少,成功洗刷了本身嫌疑,結果,到頭來,這么巨大一個鍋卻從天而降!

媽的,還好我重傷未愈「潛力」損傷的事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,沒誰會相信我突然就能成為「恐怖級」,也就是外罡級的強者!

這鍋我不背!

樓成長長地舒了口氣,轉而認真琢磨起這件事情,越是琢磨,越覺得謎團重重。

「奇怪啊……」他皺眉低語道。

這事奇怪在兩點,第一,聖杯最大的價值是沾染了少許「救世主」的鮮血,對教團派各個分支有極為重要的象征意義和感悟價值,於其他體系的修行者而言,比如武者,則頂多具備觸類旁通的參考作用,屬於得之欣然失亦無妨的物品,至於各大國家的研究機構,都不乏類似的根植於本國特色的事物,犯不著非得拿到聖杯。

第二,襲擊者選擇的是上午相對比較熱鬧的點,這確實屬於安保系統最可能疏忽大意的時段,可這對他們同樣不會友好,因為太醒目太顯眼了,他們沒辦法從容不迫地殺人滅口,處理監控,抹掉痕跡,消弭影響,必然會留下諸多線索,在康城外罡級強者眾多,奇妙手段之人不少的情況下,他們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就潛離本地,那絕對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。

而想第一時間逃出康城,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,外罡級的高手跑得再快,能有電波傳遞的速度快?

光天化日下,康城政府的反應速度不會慢,只要動員他們所謂的「恐怖級」強者配合警察、國民警衛隊等封鎖主要出入通道,挨個檢查「過關者」的實力,防止被渾水摸魚,再加上衛星及其他高科技設備對農田,湖泊,河流等人煙稀少之地進行的監控,沒有克制性的手段,真地很難無聲無息「出境」。

也就是說,這是一件風險比收益高了不知多少倍的事情,正因為如此,布魯塔爾代表團才敢讓真正的聖杯在米國做巡回展覽。

「另有目的?還是一時發瘋?」樓成微不可見搖頭,怎么想也想不明白。

聖杯在布魯塔爾足足幾百年,也沒見他們研究出什么有價值的成果,誰會為了虛無縹緲的希望甘冒奇險?

想不明白就懶得去想,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!樓成點亮黯淡的手機屏幕,饒有興致地把前前後後的故事分享給了還在上課的小仙女,並告知了軍方聯絡人員。

涉及外罡級的事件,值得國家關注!

…………

此時此刻,康城已進入最高警戒的狀態,奧里昂機場所有離港航班一律推遲,所有出發旅客重新安檢,確認實力。

跨河大橋上,警察設卡,一輛汽車一輛汽車地通過,下方則有軍艦來回巡邏,用聲吶等裝置「掃視」著水流,而河對岸,一位胳膊比別人大腿粗的白發老者坐在保姆車後排,閉目養神,預防突發,儼然便是格魯卡流派的大長老史蒂芬。

波光粼粼的湖泊搖晃,海軍基地的一艘艘艦船撒了開來,應用各種高科技設備,完成了封鎖,它們旗艦的甲板上,穿著將軍制服的褐發中年雙手抱胸,冷冷望著康城方向,四周的漣漪至此停頓,閃爍晶瑩。

城市連通農場、曠野等所在的地方,大氣層外的一個個衛星已在嚴密監控,一旦出現人影,立刻報備,分辨追蹤,除此之外,還有別的布置——因為單體強大的人類存在,科技的發展一直有往限制他們的方向延伸!

……

窗戶破碎,穹頂見天的教會博物館內。

有明顯拉丁血統的大主教康采夫立在扭曲變形的展櫃前,嘆了口氣道:

「主常教誨我們,不能因昨日的幸運忽視了今天的不幸,之前一直沒有事情發生,我們都大意了。」

「是的。」布魯塔爾代表團另外一位「王冠級」強者湯森德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,虔誠懺悔。

正常來說,在大主教進行告解時,自己應該與梅森沃克待在一起,但前面那么多天的順利,讓大家都覺得一切正常,不會有任何意外,於是自己懶惰了。

奧布拉克安靜侍立在旁,等待著康城指揮中心的通報。

就在這時,他心有所感,側頭望向了一號展區入口,看見三位套著黑袍的男子緩步靠近,為首者身材高大,額頭眼角臉頰皆有不明顯皺紋,頭發和瞳色則淡得只余蒼白,自身僅僅這么瞄了一眼,就覺得他無比親近,無比崇高,無比讓人信賴和服從!

在這位老者左手邊,有個瞳孔碧綠,感覺虛幻,滿是學者氣質的男子,正是自己認識的靈修教團「光明導師」盧卡斯。

那位難道就是世界聞名的靈修「大導師」西斯科?

「我來見一見這里的『靈』。」目光與康采夫接觸後,為首老者微微笑道。

康采夫的眼波不見絲毫漣漪,謙卑地畫了個十字架道:

「願主保佑你。」

「這真是惡毒的詛咒啊。」為首老者淡然一笑,「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我相信那三位襲擊者必將被抓獲,這是對社會秩序的挑戰!這是對米國和康城安定的挑戰!」

「聖杯有救世主的鮮血,與我們存在密切的聯系。」康采夫深深看了對方一眼,平靜說道,「它能被一時蒙蔽,但絕不會一直被蒙蔽,兩天,最多兩天,西斯科,希望這點能幫助到你。」

靈修「大導師」西斯科輕輕頷首,不再多言,專注「通靈」,追溯罪犯。

…………

二樓卧室內,臨近期末考的嚴喆珂專注溫書一陣,抬起頭來,和旁邊悠閑玩著手機的樓成又一次討論起聖杯被搶事件。

臨到末尾,她輕捶桌面,感嘆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