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夠了。」說話的人,正是剛剛調酒的顧北。「你說我調的酒不怎么樣,那你倒是調一個看看?」
「我,那個,兄弟,別誤會,別誤會,我只是隨口一說。」段浪趕緊道。
「小北,我男朋友真是無心的,你別生氣了,好不好?」納蘭靜初趕緊道歉。早知道這樣,自己就不帶段浪過來了,即便是帶過來了,也不應該讓他品什么酒啊。
「靜初,這件事跟你沒關系。」顧北憤怒的目光,落在段浪身上。「是個男人,就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,別總是躲躲藏藏,站在一個女人身後。」
「就是,屁本事沒有,還好意思說別人。」
「真是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。」
「靜初,我就真納悶了,你怎么會拉一個如此的極品,當自己的男朋友?」
……
一群人,均是忍不住,冷嘲熱諷。
納蘭靜初的面色,則是難堪到了極點。
饒是如此,卻並不意味著,她能夠接受別人任意侮辱段浪。
「我說了,他是我男朋友。」轟的一下站起身,挽住段浪的胳膊,納蘭靜初說道。「既然你們不歡迎他,那么,這次聚會,我退出……段浪,我們走。」
「等等。」納蘭靜初轉身,剛准備走,卻被段浪拉住,他冰冷的目光,一一掃向一群人,最終落在身邊一個二世祖身上。「不就是調酒嗎?你沒見過更高級別的,行,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,給我准備酒……」
段浪說了一連串的酒名,有些是世界名酒,有些則是他們都不曾聽過的品牌。
「段浪,你,你沒開玩笑吧,你會調酒?」納蘭靜初滿臉驚詫,小心翼翼地問。段浪該不會是因為剛才無心的一句話,再加上被這群朋友激了一下,就要調酒吧?要清楚,調酒,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活了啊。
「略懂皮毛。」最咧嘴一笑,段浪說道。「給我准備酒。」
「小子,你開什么玩笑?調酒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會的。」二世祖滿是憤怒地說道。段浪說的大部分酒,可都是世界名酒,價值不菲。
前前後後算起來,也要值好幾萬了。
他又不傻,能夠拿好幾萬出來,交給一個根本不會調酒的人來玩兒?
「你是心疼錢吧?」段浪一語戳穿,問。
「胡鬧。」二世祖面色一紅,道。
「胡鬧不胡鬧,你自己心里清楚,這樣,如果我調出來的酒,比剛才那杯好,那么,今晚所有的酒水錢,該誰買單,就由誰來買單。如果,不及剛才那杯,那么,所有的消費,我來買單。」
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
「我倒是要看看,你這個口出狂言、不自量力的家伙,能夠調出什么『好酒』來。」
「服務員,上酒。」
……
一群人,均是十分不客氣。
段浪願意買單,這就夠了。
願意浪費,願意奢靡,願意自討沒趣……那,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。
有人願意花錢自取其辱,又何樂而不為呢?
「姐,姐夫,你瘋啦?」納蘭靜初將段浪拉倒一側,壓低了聲音,滿是擔憂地說道。「你會調酒嗎?你知道你剛才點的那些酒,加在一起得多少錢嗎?你知道……笑,你還笑?」
「笑一笑,十年少,愁一愁,白了頭,難道,我在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面前不笑,還哭啊?」捏了捏納蘭靜初的鼻子,段浪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