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第二次見面，應該就是在華西大學校門口了吧，當時，你赴約，上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車，我當時也沒多想，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，怕你誤入歧途，就悄悄地跟了上來……」段浪繼續說道。

「你是在那個時候懷疑我的？」柳如煙問道。

「是，也不是。」段浪道。「說是，是因為你這次出現的時間、地點，太巧合了一些。那輛奧迪，還是特地在等著我看到了之後，才啟動離開的，而且，似乎還生害怕我見不到車窗內的你，故意放緩車速，搖下車窗，做多此一舉的事情，試想一下，如果真是約炮，不管是他還是你，不都得小心翼翼，生害怕被別人看見了嗎？而你們，竟然還做的那么明目張膽……」

「那你為什么不當場拆穿我，或者，根本就不跟著我？」柳如煙繼續問。

「當時，我只是懷疑而已。」段浪說道。「萬一，我判斷出錯了呢？那豈不是害了你？」

「你的出發點，是為了我好？」柳如煙有些忍不住了，淚水都快流淌出來。

「傻瓜。」段浪笑著道。「如果說，我的出發點不是為了你好，我就不會跟上來了，但是，我跟上來之後，我就後悔了，因為，你跟那個中年男子演戲的成分太多，每一個環節，每一個步驟，似乎都要等我來了，才會進展到下一個環節，或許，是因為你們怕一開始就出現破綻，才表現的那么小心翼翼，但是，正是因為這種小心翼翼，反而出賣了你們。」

「既然當時你就發現不對勁了，你為什么不拆穿我？」柳如煙問道。

「拆穿？」段浪笑著道。「我也想，不過，我更好奇，你一個在校大學生，如此煞費苦心的接近我，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。」

「……」柳如煙沉默！

「結果，果不其然，在我『救』你之後，你告訴我你被迫賣身的原因，再首次籌夠了5萬之後，他們又要5萬，我深信，如果我再給你5萬，他們還會再要5萬，直到，我說陪你回格爾木來看看……」段浪說道。「你們這次的目的，就是讓我到格爾木，然後，將我除掉，不是嗎？」

「你這個小人，你一開始就知道，結果，你還裝的那么若無其事……」柳如煙痛心疾首，淚水嘩啦啦的流淌出來，撕心裂肺地喝道。

「不，我一開始，並不知道，只是懷疑而已。」段浪擺了擺手，目光神情地凝視著柳如煙，說道。「還記得，我們第一次見面嗎？」

「你，你想干什么？」柳如煙無比警惕地問，身體更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。

「那次，我記得你在存我電話號碼的時候，手腕上帶著一款表。」段浪說道。

「怎，怎么？」柳如煙問。

「如果，我沒猜錯，那款表是cartier藍氣球系列的女士機械手表——we900951。」段浪說道。「一個手腕上能夠順順便便帶著we90051的女學生，你說，她會因為父親欠了5萬的賭債而出賣自己的身體嗎？」
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