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交給他?」馬麗不滿地說道。「憑什么交給他,萬一,他本身就是對咱們女兒居心叵測,期待著咱們女兒怎么樣,那怎么辦?」
「他期待咱們女兒怎么樣?」韓自成面色一沉,聲音中,已經夾雜著濃烈的憤怒,問道。
「韓自成,你是真傻還是假胡塗?他們就寧寧這么一個獨苗,萬一寧寧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他不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了?」馬麗心有余悸地說道。
「你,你……」韓自成險些沒被馬麗一句話給氣死,一根手指指著馬麗,說道。「婦人之見,婦人之仁……」
「韓自成,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嗎?」馬麗厲聲道。
「我警告你……」韓自成指著馬麗的鼻子,說道。「類似的言辭,如果讓我再聽到第二次,別怪我不念及這么多年的夫妻恩情。」
「你……」馬麗沒想到,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韓自成,在眼下這個時候,為何是如此固執。
「有一點,我也要明確地告訴你……」韓自成道。「我們韓家這點兒家產,如果段浪看得上的話,就算他不娶咱們女兒,我韓自成都願意拱手相讓。」
「……」馬麗沉默了,她畢竟跟韓自成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,有些事情,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輕重。
韓自成的脾氣,他也再了解不過。
「段浪,你不要聽這個婦人胡說。」韓自成說完,這才對段浪說道。「這里,該怎么處置,就怎么處置,我跟她先到病房外邊去,有什么需求,你盡管說。」
「爸,這件事也不能怪媽,她畢竟是心疼寧寧,一時心急罷了。」段浪客氣地說道。「我先繼續幫寧寧進行針灸,看看能不能驅除蠱毒,然後,你們得讓人准備一些必須的中葯材。」段浪說著,快速的用在手機上輸入一串葯名,發給了韓自成,說道。「這些葯,越快弄到越好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韓自成說著,白了馬麗一眼,道。「跟我出去。」
「爸。」兩個人剛要走出門的時候,段浪叫道。
「怎么?」韓自成問。
「帶保鏢了嗎?」段浪問道。
「帶了,放心。」韓自成道。
「水,水,水……」兩人離開病房許久,韓嘉寧依舊在痛苦呻吟,哀聲祈求。
「老婆……」段浪一把抓著韓嘉寧的手,痛心疾首地說道。「再堅持一下,再堅持一下,我立馬替你針灸……」再次准備銀針的時候,段浪的眉心,已經泛起無限的殺意。「不管是誰,讓你這般受盡折磨,我都一定要十倍,乃至百倍的替你討回來。」
段浪在說話的同時,再次拿起一枚銀針,心疼的摸了摸韓嘉寧的額頭,這才深吸了一口涼氣,將銀針扎入下關穴……
「啊……」
只是,銀針在剛剛刺入的一瞬,原本在輕聲呻吟,細聲呢喃的韓嘉寧,卻是在這個時候,一下坐起,雙目圓凳,一雙手,無比痛苦地抓著段浪的胳膊,拼盡力氣說道:「殺了我,殺了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