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淺秋一聲喝下,段浪不但沒有站住,反而身形如電,在遼闊的大街上,極其鬼魅地消失了。
如此一幕,可是讓陳淺秋一群警察以及見此一幕的所有人,均是大驚失色,完全難以想象,甚至是難以預料啊。
這,還是人所能夠展現出來的速度嗎?
「追,給我追!」陳淺秋反應過來時,喝道。
「陳,陳隊……」幾個警察,一陣面面相覷,紛紛有些為難地叫道。
「叫你們追啊,沒聽到嗎?」陳淺秋怒道。
「不是……」一個警察,有些慌張地道。「而是,我們究竟該往哪個方向追?」
「那個,哎不對……」陳淺秋一時半會兒,也完全沒有了注意。
「啊……」正在這個時候,跌倒在地的卡車司機,卻是突然一聲嚎叫,整個人的身軀,在地上狼狽地掙扎不斷,呻吟不止。
「什么情況?」陳淺秋收起槍,迅速來到卡車司機身前,問。
「癢。」卡車司機忍不住地道,他現在一雙手,不斷地在自己的臉上抓扯,只幾秒鍾時間,他的一張臉,就已經被他一雙手抓扯的血痕遍布,面目全非了。「啊,癢,癢啊……」
希爾頓大酒店門口,無數人,正在紛紛忙碌的同時,一道身影,則是出現在了鄭家別墅群外。
這次潭州撞車事故,段浪雖然不需要多想,就可以判定,是鄭家的手臂。
不過,他還是最終確認了一下。
他讓人查詢了卡車司機最近幾次的通話,那名卡車司機,雖然是開的卡車,可是,他的真是身份,卻不是卡車司機,而是貨真價實的一名殺手。
只可惜,他遇到的人,是自己。
那名殺手的電話里,只有一個號碼。
而那個號碼的信號發射地,正是鄭家所在的位置。
所以,段浪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,那個殺手,就是鄭家派來的。
那個殺手,在一群警察面前,雖然喬裝的楚楚可憐,而且,對自己提出的要求,也置若罔聞,這也並不代表,段浪對他沒有辦法。
他臨走的時候,就在殺手的幾處穴位上點下,他會渾身瘙癢而死……
此時此刻,鄭家宅邸的一處別墅內,幾道身影,正在小聲地訴說著一些什么。
「倪老,我不明白,這個段浪如此厲害,咱們既然要殺他,或者是重傷他,為什么只派遣一個普通的殺手?」鄭天秀滿臉恭敬地凝視著坐在上座的一位老者,聲音中密布著不解,問。
「殺他,重傷?」倪老咀嚼著鄭天秀嘴里吐出來的這幾個詞匯,繼而就忍不住,一陣哈哈大笑,道。「鄭老啊,你是曲解我的意思了,我並沒有要殺他,或者重傷他的意思,只是激怒他而已,這樣,他就會像一只喪家犬一樣跑到鄭家來興師問罪,來蓄意報復,來自投羅網,來自取滅亡!」
「放你媽的屁。」倪元霸話音剛落,一道怒罵之聲,便從別墅外傳入,繼而,只見一道懶散的身影,怒氣沖沖,走入別墅大廳……
倪元霸和鄭天秀見此一幕,對視一眼,不免相視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