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涼剛說完，裴漸策忽然湊近她的脖頸聞了聞，「涼涼，你擦香水了嗎？好香。」

香味很淡，不會刺鼻，更不會甜膩。

薄涼愣了下，還沒反應過來，沈慕檐就將裴漸策推開了，皺眉的看著他。

「真的很香，比我之前的女朋友都要好聞。」裴漸策笑眯眯的說。

薄涼總歸是女孩子，紅了臉，「你再說信不信我揍你？」

雖然里面光線很暗，裴漸策卻笑了，「哦，涼涼臉紅了，這是害羞了？」

「滾！」

剛說完，沈慕檐就將她拉到了一邊，他走在中間，本來，她是在他們的中間的。

「我就是開個玩笑嘛。」見薄涼和沈慕檐挨近一邊，自己和她隔了一個人，心里有些不舒服，又賴皮的繞了過去薄涼的身邊。

沈慕檐頓了下，看了他一會，最後還是沒說話。

而薄涼已經忘記剛才那一幕了，緊張的開始了探索。「

＊＊＊

一天，飯後。

「瑞瑞，坐下來跟爸爸談一談？」

沈慕檐頓住了上樓的腳步，跟著沈慎之在客廳坐了下來。

「你的輔導老師今天跟我和你媽媽說過，你現在的水平，可以直接考高中了，你有什么想法嗎？」

他頓了下：「爸爸覺得我應該考高中了？」

「嗯，這個世界上，從不缺物理天才，如果你真的喜歡物理，就抓緊時機，再在國內讀兩年書，就去美國或者是德國進修幾年吧。」

因為兒子有這個意向，沈慎之一直都幫他留意著這方面的事情。

他會給他最好的引導，讓他盡可能的走最少的彎路，就能去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。

沉默了一會後，他才說：「我知道的，爸爸。」

「是舍不得同學？」沈慎之一語道出他的心思。

「嗯。」

他和薄涼這兩三年來，一直互相陪伴，忽然說分開了，他似乎……

有些接受不了。

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。」沈慎之直說了這么一句，「爸爸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思，但那只是在不影響你前途的前提下，瑞瑞，有時候，不該任性的時候，是不能任性的。」

「爸爸，我知道的。」

「嗯。」

沈慎之知道，他既然說了這句話，就是已經考慮好了。

第二天，回去到了課室，就看到薄涼幫他擦黑板，因為今天輪到他值日。

「你今天怎么這么晚？」薄涼回頭。

「昨晚，沒睡好。」

「看出來了。」說完，看了看他沒之前好的臉色，伸著干凈的手，在他的臉上扯了下。

沈慕檐笑了下，由著她扯，隨即的，笑容一頓，「涼涼，我有事想跟你說。」

「什么？」

薄涼放下粉筆擦，走了過去。

「我下個學期，要念高中了。」

薄涼愣了下，「可……可你現在才初一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薄涼趴在了桌子上，有些不想說話了。

「但我會考我們學校的高中部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