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涼忙點頭,心里挺感動的,「好。」
「有開車過來嗎?還是坐我的車?」
「有開車過來。」
「好,我叫上你傅叔叔,你等一下。」
「好。」
沒一會,覃竟敘就和傅瑾城一塊到了,傅瑾城見到她,點了點頭,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薄涼上了半天班,還是第一次見到傅瑾城,不由的,想起了沈慕檐之前說的話,抬頭看了眼他的頭發。
烏黑油亮,不像是白了頭發的樣子。
但……
好像又太黑了,有點不大正常,估計是染黑的。
薄涼怕傅瑾城以為自己不敬,看了兩眼,就收回了視線。
傅瑾城話不多,三人一塊走的時候,都是覃竟敘和她在說話,傅瑾城基本上不答話。
但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個冷漠的人,他的沉默,薄涼覺得更多的像是……
看透了世間的紛擾,沒什么能激起他興趣的興致了。
到了樓下,覃竟敘笑:「坐的我車吧,下午的時候,還要到法院一趟,你忙一早上了,先休息一下。」
「沒事,這個工作強度,我受得住的。」
覃竟敘笑了笑,「上車吧。」
他這么熱心,薄涼不好拒絕,不過,傅瑾城還是自己開的車,沒跟他們一塊坐。
「瑾城的事,聽慕檐說起過吧?」
被人看破心思,薄涼有幾分窘迫,「是聽慕檐說起過,但是慕檐說他知道的也不多,沒說多少。」
覃竟敘一頓,「你也不用在瑾城面前小心翼翼的,他這個人,現在比以前要好相處了很多,他對很多東西都不在乎了,他也不在意你怎么看他的,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薄涼說完,看了他一眼,「那……傅叔叔的愛人,真的死了嗎?」
「嗯。」
「……為什么會死?是生病了嗎?」
傅瑾城他們好像比沈慎之他們還要年輕一些,這么說,他愛的人,年紀應該不大才是。
「或許吧。」
這是不想多說的意思了。
薄涼笑了笑,也就不問了。
「有些事,我不方便說。」
覃竟敘又說: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,他們能有今天,也是他們之間咎由自取,而你和慕檐都還很年輕,你們既然能破鏡重圓,是好事,很多事都還來得及。
所以,你們要好好珍惜,有什么誤會,一定要第一時間解釋清楚,不要隱瞞,有時候或許一個不經意的小事,就能改變你們日後的生活軌跡,使你們抱憾終生,明白嗎?」
薄涼忙點頭,「我明白的。」
「嗯。」
薄涼和覃竟敘先到的飯店。
他們正要到包間里去,忽然就在普通席里看到了費家人。
費家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。
薄涼皺眉,費家的人反映挺快,立刻走了過來,走在前面的,就是費遠明,他面帶微笑,「涼涼,過來吃飯?」
薄涼抿著唇,「我們挺趕時間的,麻煩三位讓一讓。」「我們也還沒開始吃,要不一起?」費遠明看向覃竟敘,「這位先生您好,不知怎么稱呼?介意一塊吃頓飯嗎?我是涼涼的父親,姓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