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作為朋友，我好心奉勸一句，如果有機會，最好去外面的世界走走，只有見識了外面的世界，你才會明白，天遠比我們想象的高，地遠比我們想象的大，別被荒城限制了你的眼界。」鄧秋嬋好心地勸道：「也許，在你們眼里，啟旋九重巔峰強者已經很厲害了，可在真正的強者眼里，啟旋九重巔峰強者，依舊與螻蟻無異，隨手便可捏死。」

許久沒說話的舞欣欣，忽然反駁道：「不對，院長哥哥才不是啟旋九重巔峰強者！爹爹說過……」

「欣欣，住嘴。」舞默急忙打斷了舞欣欣的話語。

「可是……人家又沒說謊！」舞欣欣委屈地嘟著嘴，她無法忍受別人貶低蒼穹學院，更無法忍受別人貶低張煜。

瞧著舞默兄妹的反應，鄧秋嬋驚訝道：「難不成，張煜比啟旋九重巔峰強者還厲害？」她確實有些意外，但依舊不以為意，「也許我是低估了他，可就算他真的是渦旋境強者又如何？渦旋境強者也分三六九等，我就不信，他還能是最厲害的渦旋上境強者！」

她親眼見過一位渦旋上境強者與一位渦旋下境強者戰斗，那位渦旋上境強者，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一樣，一巴掌便將渦旋下境強者拍死，那種視覺和心靈上的震撼，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。

「這個話題到此為止，我謝謝你的好意。」舞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強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。

站在鄧秋嬋的角度上，她確實沒有說錯，作為朋友，她也確實是為舞默著想。

可她根本就不知道，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簡單！

舞默嘆了一口氣，心里想到：「蒼穹學院是個什么樣的學院，院長是個什么樣的人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！鄧秋嬋啊！不是我見識低，而是你太無知……」

「極武決」這般神奇的功法，以及「斬擊」這樣神奇的武技，一般人聽都不可能聽過，更不用說學習了。也只有在蒼穹學院，他才能夠學到如此神奇的功法和武技，除此之外，別說府城，就算是周朝的帝都，恐怕也找不到這般神奇的功法和武技。退一萬步講，就算外面真的存在類似的功法和武技，想要學習，那代價也絕不是他付得起的。

至於張煜……舞默不知道張煜的實力究竟有多強，但他可以確定，張煜至少是一位二星煉丹師！

二星煉丹師，放眼整個周朝，也絕對是極為尊貴的存在，就連周朝皇帝，都不會怠慢。

這僅僅是舞默的保守猜測，而事實上，張煜也許比他想象的更為厲害……

「別說院長那樣深不可測的煉丹師，就算是我，若是公開了一星煉丹師的身份，恐怕整個荒城的人，都會上桿子趕上來討好我。」舞默暗暗想到。

只是他實在不願意與鄧秋嬋爭吵，沒興趣辯解什么，也不想過早地暴露與蒼穹學院、張煜有關的事情。

他感覺現在的鄧秋嬋越來越陌生了，和他印象中那個鄧秋嬋，有了極大的變化，這種變化說不上好，也說不上壞，可他隱隱覺得，這樣的鄧秋嬋，令他極不適應，以至於心底那一絲微妙的感情，都稀疏了幾分。

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固執、倔強。」鄧秋嬋注視舞默良久，忽然道：「說實話，我拿你當朋友，才說這些……」

是啊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，而你，卻變得太多了！

舞默暗暗嘆了一口氣，認真地點頭：「我明白你是為我好！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追求，不是嗎？」話到最後，舞默自嘲一笑，「你就當我胸無大志，不想去追求那些有的沒的吧……」就在不久前，張煜才這么說過他，而現在，他卻拿這話來自嘲。

不到最後，誰又能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？

鄧秋嬋定定地注視著舞默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，以及一絲黯然，苦笑道：「也許你說得對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追求，我又不是你什么人，無權干涉你的選擇。」

這一刻，舞默很想說些什么，可他最終卻強忍著這種沖動，干笑道：「是……是啊。」

頓了頓，舞默轉移話題道：「對了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？來蒼穹學院干什么？」在他印象中，鄧秋嬋常年都在外奔波，一年的時間里，起碼有八個月都在府城和荒城的途中，就算偶爾回到荒城，也呆得不久，最多一兩天時間，便會離開。

「你不說我差點忘了，諾，我來是為了歸還蒼穹學院的書籍。」說到正事，鄧秋嬋又恢復了一貫冷靜、大氣的模樣，她指了指身後一大堆木箱子，「當年之事，我們鄧家雖然是受人所迫，但錯了就是錯了，該歸還的東西，我們現在歸還，該道歉，我們也會誠心道歉。除此之外，我們還准備了一些禮物，以示誠意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