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煜被邪王「聻」的反應搞得有點蒙了。
「?」張煜滿腦子都是問號。
這家伙,認識自己?
可是,張煜翻遍了記憶,也沒發現,自己什么時候跟邪王「聻」有過交集。
他從未與邪王「聻」打過交道,這一點,他無比確定。
畢竟,聻,那可是五大邪王之一的可怕存在!
如果真的與「聻」有過什么交集,張煜豈會不記得?
「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?」張煜皺起眉頭,有些摸不清邪王『聻』的意圖。
假裝認識自己,然後趁自己迷惑之際,偷襲自己?
堂堂邪王,令諸天萬界聞風喪膽的存在,應該不屑於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吧?
張煜有些糊塗了。
不過,張煜不了解邪王「聻」,亦不知其性格,對方搞偷襲的可能性,不是沒有。
想到這,張煜心中暗暗警惕起來,越是這種時候,越是要警惕,絕對不能夠陰溝里翻船。
從來都只有他張某人敲別人悶棍,豈能給別人敲悶棍的機會?
警惕!
張煜悄悄防備著,自以為洞察了邪王「聻」的陰謀。
可讓他意外的是,邪王「聻」非但沒有對他出手,反而下意識地退了幾步,如臨大敵,一副忌憚的模樣,仿佛十分震驚、忌憚,也有著難以置信。
在看到張煜那一張面孔的一剎那,祂就驚呆了。
那個明明應該受了重傷,在仙域休養的家伙,竟然出現在這里!
「我竟感應不到你的氣息……」邪王『聻』的聲音,夾雜一絲顫抖,以及不可思議,「你恢復了?」
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讓得張煜越發懵逼了。
他完全聽不懂邪王「聻」所說的話,亂七八糟的,沒一點頭緒。
張煜沉默,以不變應萬變。
不管這邪王「聻」是真的認識自己,還是在偽裝,他都不會放松警惕。
然而張煜的沉默,卻讓邪王「聻」以為,對方默認了自己的說法。
以至於,邪王「聻」心頭更為震驚,祂難以置信道:「怎么可能……你明明受了重傷,這才多久,怎么……怎么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!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恢復的?」
張煜很蒙,可邪王「聻」比他更蒙,祂怎么也想不到,那個明明應該在仙域休養的家伙,竟然會出現在這里,並且看上去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,祂有些抓狂了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「受傷?恢復?」張煜眨了眨眼。
自己什么時候受傷了?
這……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?
邪王「聻」所說的每個字,他都能聽懂,可組合在一起,他就不懂了。
張煜腦子里浮現一個大寫的「懵」。
如果邪王「聻」是在演戲,那張煜不得不承認,對方的演技出神入化,就好像真的一樣,看不出絲毫的破綻。
可問題是,堂堂邪王,有必要演戲?
如果邪王「聻」為了殺他,才演出這么莫名其妙的戲碼,那他絕對有資格驕傲了。
張煜繼續沉默,他就這么平靜地注視著邪王「聻」,注視著那幾乎透明的詭異存在。
他的神念,似乎更為特別,竟能夠比較清晰地看到那透明的虛影,看到那一張惟妙惟肖的面孔。
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震驚、忌憚、難以置信,都太逼真了!
如果不是十分確定自己與邪王「聻」沒有過任何交集,張煜說不定就真的信了。
被張煜「冷漠」注視著,邪王「聻」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恐懼。
祂與對方實力相當,即使略微強上一分,那差距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而今,祂傷勢未愈,難以發揮出最巔峰的戰力,而對方,卻是完全恢復了,那完美收斂的氣息,深不可測的境界,飽滿的精神狀態,無缺無漏的身軀,都無不證明,對方恢復了巔峰狀態。
若開戰,祂幾乎毫無勝算!
「這是一個局!一個陰謀!」邪王『聻』心中冷汗淋漓,「那鴻鈞只是一個誘餌,將我引來此地……」
祂內心不受控制地涌上一股恐懼:「他們……想要殺死我!」
祂毫不懷疑,若眼前之人處於巔峰狀態,的確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性命。
就算對方殺不死自己,至少也能夠給自己造成前所未有的重創,讓自己陷入億萬年的沉睡之中!
「逃!」
邪王「聻」心中蹦出一個念頭,祂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,祂的直覺告訴自己,眼前這個男人,極度危險!
祂甚至感覺,比起之前那一戰,眼前這男人,似乎更強了,給他一種更加危險的感覺。
短短一年,對方不僅傷勢痊愈,而且修為似乎也有所提升,這讓邪王「聻」感到心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