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什么？」

「事到如今，有一件事，也該向宿主坦白了。其實……我是天地殘靈。」系統緩緩道：「天地殘靈，還有著另一個名稱，地獄天道。」

張煜心底不由一顫「地獄天道！」

他曾經猜測過無數次系統的身份，卻完全沒想到，系統竟然是地獄天道。這來頭，簡直嚇死人。

九階世界的天道，難怪這般神秘莫測！

「若虛無之穢侵蝕地獄，待地獄滅亡，我亦將毀滅。」系統平靜地說道：「我與宿主的神魂本源早已綁定在一起，我若毀滅，宿主也將隕落，並且永無復活之機。」

作為地獄天道，只要地獄沒有滅，它就算毀滅一萬次，也能重新凝聚，可要是地獄沒了，它也將隨之毀滅。

「這么看來，我還真非得封印地獄不可。」張煜神色復雜，「地獄天道，呵，我張煜還真是好運氣啊，竟能被天道選中……」

毫無疑問，這消息對張煜的沖擊太大了，一時間很難平靜。

系統想說什么，可隨即又停了下來，不再出聲。

「地獄天道……」張煜眼睛微微眯起，從系統的來歷，他瞬間便推測出許多信息，他腦中的迷霧，也是漸漸散去，系統老主人的身份，也是昭然可揭。

許久，張煜深深吸一口氣，漸漸冷靜下來。

他再次問道：「地獄之心是什么？」

「我已經說得夠多了。宿主若真想知道答案，完成任務之後，自會明白。」系統沉默了一下，而後道：「在此之前，恕我無法透露。」

「你不說，當我猜不到嗎？」張煜撇撇嘴，「地獄之心，聽名字，應該是地獄最核心的某種東西吧？比如維持源氣的某種東西，或者類似河圖洛書那樣的至寶……煉化之後，就能掌控整個地獄世界，對嗎？」

「宿主若覺得是，那便是。」系統回答。

「你還真是油鹽不進……」張煜失望地搖頭，「想從你這里套一點消息，可真是難。」

頓了頓，張煜又道：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，你明明可以早一點發布任務，為什么非得這時候才發布？」如果不是他主動提起，天知道系統准備等到什么時候才會發布這任務。

讓張煜失望的是，系統的回答毫無新意：「等宿主完成任務，自會明白。」

「這也不說，那也不說。」張煜又氣憤又無奈，「就不能提前透露一點點嗎？」

系統不再出聲，像是消失了一般。

所幸，張煜早已習慣，雖然恨不得把系統揪出來打一頓，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忍住。

「地獄天道罷了，有什么了不起？」張煜哼了一聲，「等我哪天有能力把你揪出來了，你看我會不會狠狠揍你一頓。」系統與他神魂本源綁定，可謂是同位一體，他即便想教訓系統，也沒有辦法，哪怕在丹田世界中，哪怕他有著造物主意志，暫時也解不開綁定。

「話說回來，我那位便宜師兄，比我想象中厲害不少啊。」張煜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洪荒遺跡，「也不知師兄當年到底做了什么，讓得這一個個審判長如此忌憚。」

他們連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提，仿佛一個禁忌般，足可見他們對那人的忌憚。

洪荒遺跡。

痕、墟、辰、宇、宙、洪、荒，以及他們麾下八千精銳，早已穿過一條條深淵裂縫，向著同一個方向極速飛去。

不多時，一行人在一個巨坑前停了下來。

「這就是你說的太一前輩的斷臂？」宇注視著前方巨坑中央那一截似手似爪的斷臂，「你不是說這斷臂殘留一縷古老大能的意志嗎？你不是說靠近這里，便會觸發古老大能的意志，被強行挪移到其意志時空嗎？為什么我們什么都沒觸發，什么都沒看到？」

宙也是懷疑地看著辰：「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？」

他們對辰之前講的那些，本就半信半疑，如今事實與辰所講的話有所出入，自然是更加懷疑。

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」辰皺了皺眉，眼中有著疑惑，「不過我很確定，這真的是古老大能的斷臂，並且真的殘留一縷意志，我還親眼見過其意志化身……」

他猜測道：「或許那一縷意志徹底消散了，抑或追隨其本尊去了。」

「是嗎？」宇狐疑道：「我有點懷疑。」

一邊說著，他一邊向著巨坑最終中央走去。

封神真神界。

「系統，這家伙跟我師兄關系如何？」張煜問道。

「七大審判長與第一任宿主皆有過沖突，其中痕、墟相對矛盾較小，辰、宇、宙、洪、荒矛盾較大，尤其是辰，曾經與第一任宿主矛盾極深，若非第一任宿主大度放過他一馬，恐怕他早已隕落。」系統回答道。

「那就好，這么一來，就算坑了他們，我也不用愧疚了。」張煜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
洪荒遺跡。

宇幾步便走到那一截斷臂面前，僅有一尺的距離。

他盯著那斷臂打量了片刻，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念頭：「如果真是古老大能的斷臂，其價值不可估量！」

下一刻，他毫不猶豫伸出手掌，向著那一截斷臂抓去。

當其手掌剛剛觸碰到那一截斷臂，變故陡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