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師，好久不見。」只見那女人笑盈盈說道。

張煜有些難以置信，臉上露出一抹驚愕：「白靈……不，你洛帝！」

他做夢也想不到，馭渾殿的神秘高手，孫武的姐姐，竟然會是洛帝。

張煜腦子都有些蒙了。

「我是洛帝，也是白靈。」女人嘴角含笑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，她的笑容，仿佛擁有著特殊的感染力，讓人心情不自覺地好起來，「當然，您也可以稱呼我……孫夢。馭渾殿……孫夢。」

「孫夢……」張煜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，而後疑惑地看著孫夢，「這……到底怎么回事？」

白靈、白露、洛帝、孫夢，到底哪一個，才是真正的她？

「嚴格說來，我的本體，是孫夢。」孫夢微笑說道：「白靈、白露、洛帝等等，都只是我的分身，除此之外，我還有許多別的分身，有的湮滅在時間歲月中，有的則早已與我本體融合……」

「分身？」

「許多渾紀以前，我曾冒險進入天墓，幸運習得一門高級造化運用，那是一門身外化身之術，不同尋常的分身，那一門身外化身之術，可以讓分身擁有獨立思維，以及自行修煉的逆天神效。」孫夢緩緩說道：「洛帝，便是我構造的一具分身……」

說到這，孫夢看向張煜：「我曾經嘗試過向許多人傳授那身外化身之術，可唯獨只有您，真正學會了它……而且還不是我親自教授的。」

「你是說……我的老師，元清？」張煜一怔，「身外化身之術，是你教他的？」

他的身外化身之術，是從系統小靈兒那里學到的，而系統小靈兒是元清制造的，所以那身外化身之術，很可能就是孫夢所說的那一門身外化身之術。

孫夢點點頭，道：「我教給元清，元清又教給你……多年以後，我另一具分身又拜入了你的門下，成為你的弟子……說起來，這緣分還真是有些奇妙。」

張煜也是感覺有些神奇，自己的身外化身之術，竟然來自孫夢。

他甚至感覺，這般緣分，就如同命運安排的一般，巧合得讓人不敢相信。

「你學了我的身外化身之術，我又曾拜入你門下……」孫夢笑盈盈道：「老師，我們這關系，應當如何判別？」

孫夢的笑容讓張煜略微失神，雖然孫夢的容貌並不似紅衣那般妖艷，氣質也沒有那種清冷、高貴的感覺，但她更像是鄰家女孩，讓人感到十分親切，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，如同家中溫柔的妻子一般……

甩甩頭，張煜趕緊掐滅這危險的想法。

「既然判別不清，那就不去判別了，你我就當是朋友，多年的朋友。」張煜說道：「你意下如何？」

「老師說得對。」孫夢點點頭，道：「就依老師所說，以後，我們便是朋友了。」

「既然是朋友，你再稱呼我老師，就不合適了。」張煜總感覺孫夢稱自己為老師的時候，有點怪怪的，「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名字，或者……院長、張院長，都行。」

「可我就喜歡老師這個稱呼。」孫夢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，「難道老師不喜歡嗎？」

張煜翻了翻白眼，雖然孫夢這么稱呼他的時候，他有種莫名的刺激感，但他當然不會承認。

「算了，你愛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。」張煜說道：「說正事吧，我這次來找你，是想跟你切磋一場。」孫夢的氣息完全收斂著，圓滿無漏，張煜一時間也看不透她的實力，這也是張煜自從造物主意志暴增到超越萬重境層次之後，遇到的第一個無法看透修為的人，「聽桑南天說，你的實力，可能比他還強，現在看來，你可能比他說的還要厲害。」

「莫非，你已經踏足了萬重境？」張煜問道。

「我的實力，老師當真看不透？」孫夢有些不信，在她眼里，張煜可是超越萬重境的存在。

張煜搖搖頭：「算了，討論這個問題，沒什么意義。」

他注視著孫夢：「來吧，與我切磋一場。」

「好啊！」孫夢答應得十分爽快，「老師想什么時候切磋，我們就什么時候切磋，老師想怎么切磋，我們就怎么切磋，老師想在哪里切磋，我們就在哪里切磋，全憑老師安排。」

這話，聽上去似乎也沒什么問題，可張煜總感覺怪怪的。

他很想問問孫夢，你說的這個切磋，它正經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