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玉般的短針與防御法陣圖紋接觸時,防御法陣圖紋與短針接觸的那一點不斷的被血玉短針污染。
這是一場並不對等的戰斗,一方是『血之神』的神念,一方是空虛而又孤立的戰爭神殿。
事實上如果戰爭神殿有大主教在,大主教的特權在戰爭神殿被襲擊的瞬間,就可以知曉襲擊的發生。
可惜戰爭神殿的大主教還沒有選出,也就沒有大主教會及時發現這里的襲擊。
經歷過數萬歷史的戰爭神殿,不應該出現致命的漏洞,但任何制度都會有缺陷,特別是需要人來執行之時更是如此。
血玉般的短針在與防御法陣圖紋對抗了兩息後,防御法陣圖紋上出現了一個被污染破壞的小點,這已經足夠血玉般的短針進入了。
血玉般的短針飛入神殿後,速度極快地向著任何有生命的目標射去,在空中只有一道模糊的紅色細線,可以顯示血玉般短針的飛行軌跡。
「接通了!」神官向艾迪斯祭祀報告道,隨後連通了聯絡法陣正准備說話,一道紅光經過,他的身體爆開。
鮮血噴撒了艾迪斯祭祀一臉,艾迪斯祭祀臉上的驚恐神色剛升起,他就感覺到了全身無力,他看到了那道紅光在空中轉了個彎穿過了他的身體。
艾迪斯祭祀的身體也炸開,只余下那連接的聯絡法陣內傳出的詢問聲,只是沒有人回應對方了。
戰爭之神正在小憩,悠長的生命過程中,祂也需要保持一些人類應有的行為。
雖說小憩對祂幾乎無用,但卻是很好的打發時間的方法。
對於主神殿的大主教人選,戰爭之神並沒有打算干涉,一天,一個月,一年,十年時間,對於祂來說並沒有什么大區別。
不管什么事,冷眼旁觀都是一種樂趣。
戰爭之神看到了四位主教不同的處事方法,麥金利主教被其余三位主教首先打壓,麥金利主教小心的收斂一切,只求自保,沒有了對大主教位置的覬覦。
麥金利主教在戰爭神殿的身份提升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與亞瑟領主的關系緊密,這使得他能夠在戰爭神殿的四位主教中地位一步步提升。
但也正由於這一點,當戰爭神殿與亞瑟領主關系破裂後,麥金利主教也迅速失去了大部分權力。
其余的三位主教,可以說什么手段都施展出來了,他們相互攻訐,揭露一方的隱秘之事,另一方反擊揭露這一方的丑事。
可以說這段時間,戰爭神殿內部都在互相傾扎之中,根本就沒有辦什么實事。
這一切都發生在主神殿中,戰爭之神自然也會看到,祂的興趣卻是看戲,看著一件件事發生、發展。
如果沒有發生『血之神』襲擊海達星之事,或許戰爭之神還要一直看著大主教被選出為止。
小憩的戰爭之神是一絲神念被襲擊後驚醒的,一種極少有的怒火在祂心中升騰。
戰爭之神的心神注入那絲神念,祂想看看是誰在襲擊神像。
每一個神殿的主神像,都有一絲極少的神念,這是保證信仰之力可以隨時通過神像收取進入小世界。
戰爭之神心神進入神念,可是祂的到來晚了,只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血紅色身影,隨後神念就被吞噬。
在海達星戰爭神殿,『血之神』的血霧將神像團團圍住,借著戰爭神殿的混亂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機會。
又通過邪神信徒們這么多年的偵查,確定了海達星這個目標。
如今借著祭祀海達星,讓『血之神』從沉睡中蘇醒過來,剛一蘇醒就有了機會報復當年的仇人戰爭之神,『血之神』的心中是極其興奮的。
破壞了一座真正的戰爭神殿,其余十一座小型戰爭神殿只是依存於主城戰爭神殿存在的,算不上真正的戰爭神殿。
這樣的戰果對於控制了整個神屬大世界的戰爭之神來說,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的傷害。
但不管是哪個神殿,都有著戰爭之神的神念存在,消滅掉神念,就等於是減弱了戰爭之神的實力。
哪怕這點傷害對戰爭之神的實力影響並不大,但這卻是打響反擊的第一擊,這次的成功有著重大意義。
戰爭之神的神像隨著神念被吞噬,而布滿了裂痕。
戰爭之神找到了失去神念的區域,祂知道那里是海達星,隨後祂發現海達星的信徒全部死亡,一個靈魂都沒有回歸小世界。
祂明白祂失去了一個信仰星,海達星提供的信仰之力雖然卑微,但一個信仰星對於祂而言既是信仰的源泉,也是祂的面子。
戰爭之神估計祂自己是五位神靈之中唯一損失了信仰星的神靈,祂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於四位神靈的嘲笑。
哪怕那些嘲笑是善意的,是玩笑性質的,但也不是戰爭之神可以接受的。
戰爭神殿的大廳之中,又是新一輪的大主教競選,但在大廳中的眾神官與祭祀都沒有什么興趣,他們都在強打精神看著四位主教,應該說是三位主教。
失權的麥金利主教站在一旁,讓出了一個身位給三位主教,表示了他的態度。
在短短的數月時間,這種競選的鬧劇已經進行了多次,平均半個月一次。
開始之時,還有神官與祭祀對此報有期望,可是當競選變成了一次次的挖掘對方隱秘,揭露對方老底之後,競選大主教這種嚴肅的事就變成了一次次的可笑鬧劇。
到了如今,各位神官與祭祀都沒有了看熱鬧的心理,因為戰爭神殿發生的競爭大主教鬧劇,成為了神屬大世界最大的笑話,成為了貴族嘲笑戰爭神殿的原因。
三位主教的事跡,在貴族圈中成為了茶余飯後的談資。
不管這三位主教中哪一位成為大主教,戰爭神殿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蒙羞,除非以後這位大主教可以做出重大的成績,蓋過之前的影響。
大廳中的氣氛有些詭異,三位主教卻是凝神相對,他們都認為接下來的事是最為重要的,需要全神貫注的進行。
在大廳側門,一位神官正焦急的看著大廳內的情況,想要通報卻又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