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笙見此情景立馬沖過去抱住安安,在她耳邊輕輕喚著,「安安?安安?……」安安卻沒有絲毫反應,仿如提線木偶般不再存在。
周陽正見許墨陽竟然親自出馬,周陽正知道韓奕瑋不喜歡許墨陽,剛剛又被打斷了好事,口氣不免有點沖,「我道是誰呢,原來是許少,許少不在家陪著蘇小姐,跑這兒來做什么,難不成蘇小姐懷著孕,許少出來偷點腥?」
譚小五立馬沖上去拉住許墨陽鋼鐵一般堅硬的拳頭,低聲說:「三哥,這事您還真不能動手,周家那邊就等著您出點亂子他們好拉您老爺子下台呢。」
許墨陽轉頭看了眼小五,眼神里那抹不顧一切讓小五心猛的一驚,低聲說了句:「顧不了了。」
隨即,小五就被甩到一邊,許墨陽沖著周陽正的下巴就是一拳,周陽正絲毫沒料到許墨陽會動手,他聽說許家這位少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手,他原本只是想激激他,讓他多少有點動作,沒想到,一上來就給了個大動作,周陽捂著痛的發辣的嘴角。
越來越猛的招式朝他襲來,招招致命,許墨陽立馬就取得了主動權,占了上風。譚小五和顧宇林本著讓三哥打幾下出個氣這事兒就算了了,可沒想到,門口涌進幾個周陽正的發小兒們,團團將許墨陽圍住,他們這才算看明白了,今天這都是有備而來,這下單挑變成了群毆,譚林梟和顧宇林可不能袖手旁觀了,徑直沖上去就加入戰斗。
場面一片混亂。
尹笙見安安一副放空的狀態,眼見著有場酣暢淋漓的戰斗在等著自己,內心巾幗女英雄的熱血又在沸騰,趴在安安身邊說了句:「安安乖,繼續放空,別亂跑,姐姐去打壞人啊!」就立馬沖進去與譚林梟並肩作戰。
——
警局。
張局長看到尹笙和譚林梟的時候,嘴角微微一抽,面不改色的把他們叫進了辦公室、
待門一合上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:「你們兩個警察居然給我跑去打群架?怎么滴,嫌我這個局長位子做的太長是不是?阿梟,這事你讓我怎么瞞老爺子?你家老爺子怪罪下來就直接掀了我頭頂的烏紗。」
兩人相視一笑,完全無視張局長罵的痛心疾首,老淚縱橫。
夜祺到警局贖人的時候,許墨陽正靠著長椅撫著嘴角,沉沉的眼神緊緊盯著對面蜷縮著愣神的女孩兒。
夜祺微微嘆了口氣,跟警察辦了保釋手續,走到許墨陽跟前,問:「小五和小四呢?」
許墨陽眼神緊緊盯著安安,看也沒看夜祺,開口說:「小五在里頭訓話,小四被他家老爺子帶走了。」
夜祺點燃煙,輕輕在他身邊坐下,跟著他的視線打量著對面的女孩兒:「老三,不是我說你,按你的心思不可能不知道周家那邊正等著挑你的刺兒呢,而且,今天這事兒搞不好就是周家下的套兒,等著你往里跳呢,你怎么還出這幺蛾子。」
許墨陽只淡淡的飄出一句:「哥,如果如雨姐被別的男人壓在床上,涕泗橫流,衣衫凌亂,一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樣子,你會怎么樣?」
夜祺壓在唇邊的手猛的一滯,滾燙的煙灰就掉落在許墨陽的西裝褲上,那樣的畫面他想都不敢想,更別提說如果真的發生了,「我跟你不一樣,如雨是我老婆。」
許墨陽低頭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褲子上慢慢融開的洞,有點自嘲的笑了下:「安安也是我老婆。」
夜祺畢竟是大哥,微微怔愣了會兒,也明白了怎么回事,隨即側頭看著對面那個猶如一樁雕像的女人,確定她聽不見他們說話才開口:「那你跟蘇流菁怎么回事?」
許墨陽眼神蒙上一層濃濃的霧氣,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,吞雲吐霧,「記不記得卉山莞?」
夜祺皺眉思索了會兒,問道:「就是前幾年泄露公司競標信息被你開除的人事部經理?」
許墨陽微微一點頭,嗯了一聲,繼續說道:「嗯,被開了後沒有公司肯聘他了,後來,碰見了流菁,就跟她勒索,勒索不成,就□了她。」
「你從來都不是這么感性的人,如果為了這個跟安安離婚,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老三!」
許墨陽嘲諷的一笑:「嗯,後來,就在我生日那天,她告訴我她懷了孩子,我帶她去醫院,醫生說流菁如果拿了這個孩子,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。」
夜祺眉峰一蹙,說:「然後你就不惜跟安安離婚,給別人喜當爹?」
許墨陽橫了夜祺一眼,「我後來派人去抓卉山莞,你知道這件事是誰指使的么?」
夜祺不答話,但心中大概已有了答案。
許墨陽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安,低聲說道:「還記得跟安安結婚的時候讓你查安安家里的資料么?是她哥哥王逍。」
「所以,你懷疑是安安干的?」
許墨陽淡淡的搖了搖頭,「也許以前會懷疑吧,但是現在,不會了。王逍是安安的哥哥,怎么樣也不能讓他出事。」頓了一會兒,隨即又說:「流菁說,只要我跟安安離婚,她就不再追究。」
夜祺,插嘴「所以,你妥協了?」
許墨陽收回投在安安身上沉沉的視線,緩緩閉上眼,輕輕仰頭靠在牆壁上。
夜祺見他開始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,無奈的搖了搖頭,「流菁的事交給我吧,我會幫她找最好的醫生,之後再派人再查一查,你也別整天擺著張臭臉,小五和小四現在可怕著你了,趁著你現在還沒簽字,有些話好說,到時候分居久了,法院也會判你們離婚的。」
許墨陽眼瞼輕微動了動,說道:「算了,順其自然吧,我都答應放過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