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林梟從來沒覺得日子這么難熬過。
每天除了伺候家里的"司令",這頭,還有一只凶神惡煞、等待爆發的野獸在等著自己。
不過把家里頭的「司令」伺候好了,肉肉一定少不了。
可是那只沒人情味兒的猛獸他真的是躲都躲不及。
這天晚上,夜魅。
譚林梟哥兒幾個正消遣著找樂子,不明所以的尹笙想著好久沒見到許墨陽了,就叫林梟打電話給他,讓他出來聚聚。
眾人一聽,臉色為之一變,立馬各種打哈哈:"阿笙啊,哥哥們幾個陪你玩兒不好么,三哥最近出差去了,咱還是別打擾他老人家了吧。"
隨即又使勁兒沖譚林梟眨眼睛,示意他趕緊管好他老婆。譚小五眼神扭向別處,故作不知,卻在心里哀嚎:老子要是管的住,老子早就農奴翻身做主人了。
尹笙奇怪,追問道:"三哥最近出差去了嗎?昨天我還看見他了呢。"
眾人連忙追問:"在哪兒?"
尹笙隨即神秘的一笑:"你們猜?"
"窯子。"有人插了句嘴,眾人隨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小五立馬跳起來一拍那人腦袋:"你丫有沒有腦子,我老婆去窯子干嘛?!她能在那兒看見三哥?"
尹笙一臉你果然是我好老公的表情,撫慰的摸著小五的頭,語氣愉悅:"乖。"
顧小四耐不住好奇,連忙追問道:"趕緊兒說唄,五媳婦兒!"
小五一聽總覺著怪怪的,可又不知道哪兒怪怪大悟,就只哀怨地看了小四一眼。
尹笙這嘴上從來不讓人占一丁點兒便宜的主,立馬沖著小四翻了個白眼兒,話確是沖自家小五說的:"小五,咬他!"
小五隨即凶神惡煞的盯著顧宇林,象征性的吼了兩聲:"汪汪!"
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尹笙輕輕撫了下小五的頭,贊道:"真乖。"
"好了,別賣關子了,在哪兒看見老三的?"
夜祺見鬧的差不多了,就問了句。
"民政局。"尹笙輕輕淡淡的拋下一句。
"那不就是個合法的窯子么。"有人接了句嘴。
隨即,顧宇林猛拍了下那人的頭示意他閉嘴,詫異的問道:"三哥該不會和蘇流菁偷偷領證兒去了吧!"
譚小五一臉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,鄙視的瞥了他一眼:"三哥都沒離婚,上哪兒領結婚證阿,領離婚證還差不多。"
眾人一臉詫異加尷尬瞪著小五身後,顧小四隨即直沖小五眨了眨眼,小五心里一慌,不會這么巧吧?隨即側頭瞥見自家老婆一臉你自求多福的表情,心徹底沉了下去。
譚小五一臉訕笑著轉過頭。
毫無意外的對上那張冷然的面孔,手心直冒冷汗,笑道:"三三.....三哥,好....好巧!"
許墨陽只定定的望著他,嘴角始終帶著抹淺笑,並不打算開口說話。
尹笙見自家小五一臉沒出息的樣兒,一把拉過他藏在自己身後,不知所然的詢問道:"三哥,我昨天在民政局看見你了,你去民政局干嘛呀?!"
眾人倒吸一口冷氣,小五氣的差點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夜祺見小五嚇的慫樣,畢竟是大哥,出口說道:"好了,好了,別嚇小五了,老三,過來玩會兒吧。"
許墨陽斂了斂神色,收起嘴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隨意地理了理西裝袖扣,坐了下來。
半晌後,小五見許墨陽並沒有找他算帳的意思,才總算放下心來。
氣氛稍稍有些緩和起來,中間有不知情理的人去門外叫了幾個妞兒過來。
顧宇林擔憂的望了許墨陽一眼,三哥結婚後兄弟兒幾個聚會三哥一般都不許叫什么女人。
這眼下,三哥只閉著眼兒仰靠在沙發上,竟絲毫沒有阻止之意,兄弟兒幾個心里直發問:"完了,不會真離了吧?"
張莉帶著幾個妞兒走到包廂才意識這是那幾個太子爺的地方,思忖了半晌,轉頭就對身後的姑娘叮囑了幾句:"今兒個這個包廂里頭可都不是一般的人,人家讓你干嘛不讓你干嘛你得聽著,千萬別想方設法的勾丨引誰,特別是許少,不然,出事兒了千萬別來找我。"
身後的女人們連連點頭,心里頭又是高興又是掃興。
"千萬給我記緊了。不然,有你們好果子吃!"張莉始終放心不下,千叮嚀,萬囑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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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廂里。
充斥著濃濃地煙味,空氣中混雜著一股男人古龍香水的味道。
其實小五他們幾個都有習慣在手腕上噴點香水,哥幾個用的香水也都是某一個黑心資本家產的,貴的要死、一瓶香水就夠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。
許墨陽他自己卻不用,他身上從來不習慣噴那些東西,但他身上的味道卻很好聞。
有次小五去他公司找他,小五還沒走到他辦公室門口,就聽見許墨陽壓抑而又低沉的聲音從里頭傳來:"譚小五,把你的西裝脫了再進來!"
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小姐傻愣愣的看著小五又探頭看看里頭,眼里的明明就印著一個大大的感嘆號---果然有□!
小五最後還是漲紅著臉脫了西裝外套,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當著這美麗的秘書小姐的面解皮帶呢?里頭就傳來某人不耐的聲音:"誰讓你脫褲子的!」
小五這才歡脫的蹦蹦噠噠的進去,一臉疑惑的問:"三哥,你最近反映很靈光喔,老遠就知道是我了內!"
許墨陽只低頭看著文件,頭也沒抬,悠悠的飄出一句:"嗯,老遠就聞到一股渾然天成的騷味。"
小五氣的臉漲的通紅,"那你讓我脫衣服干嘛?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