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第三十四顆草莓(2 / 2)

心尖上的小草莓 三崇 2593 字 2020-07-01

沈婼低頭看了下,劣質的包裝模仿原生品牌,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認錯。

「我不喝。」

黃瀚宇咧著嘴諷刺的笑了笑,自己擰開蓋咕咚咕咚灌了下去。

「說吧,你找我什么事?電話里不能說?你媽要死了?」

沈婼閉了閉眼睛,暗自囑咐自己不要和他計較,壓著心頭的火氣,把來意向他說明。

「謝智波你認識嗎?」

黃瀚宇舌頭舔了舔牙花,「認識,怎么了?」

沈婼言簡意賅,將那天酒吧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。

黃瀚宇越聽笑的越開,可唯獨那雙眼睛,不見半絲笑意。

「你想我怎么著?」黃瀚宇直奔主題。

「讓他別找我們學校同學的麻煩。」

「你那小男朋友也參與了?」

沈婼不想和他討論關於陳揚的任何事情,自然更不會回答他這無聊的問題。

今天既然找到黃瀚宇,也是因為不想給陳揚他們留下後患。雖然打架根本不是針對她,但是確實因她而起這點毋庸置疑。如果沒有沈婼在,也許謝智波便找不到挑釁的借口,接下來的一切事情也就不會發生。偏偏,被那個混蛋找到了陳揚的突破口,才會把事情鬧的這么一發不可收拾。

沈婼把身上的書包摘下來,在里面翻出一疊鈔票,舉到黃瀚宇面前:「幫我搞定他。這事跟你也有關系,由頭在你身上,你沒理由置身事外。」

黃瀚宇點了根煙,蹲在地上,抬著眼皮看她手里那疊錢,最後罵了一句街,卻沒有拿錢。

「行了,這事我給你辦,你走吧。」黃瀚宇下驅逐令。

「不行,我跟你一起去。」沈婼並沒有把錢收回來。

黃瀚宇下意識想罵她有病吧,結果一抬臉正看到沈婼的眼神里,他這個便宜妹妹跟他真是格格不入,有時候想想也神奇,自己居然和她是一個媽生的,造孽。

黃瀚宇站起來,將手里的煙扔到地上,腳踩上去攆了攆,火光熄滅。

「你跟我來吧。」

黃瀚宇對這片熟門熟路,自然也對這里的人知之甚祥,轉轉繞繞的帶著沈婼去了個台球廳,進門前,轉頭看了眼身後跟著的小姑娘。

「嘖,帶著你真他娘的麻煩。」黃瀚宇說著,伸手拉開上衣的拉鏈,利索的脫下來扔到沈婼手里,語氣不善:「穿上這個,再把你頭發放低點。擦。」

沈婼抿著唇,看著手里已經被洗的發白的棒球服,一聲不響的套在了毛衣外面,然後按照黃瀚宇的指示,把頭發散開,然後低低的在身後束了起來。盡量把臉藏在毛衣的高領子里,垂下眼睛,跟在了黃瀚宇的後面進了台球廳。

屋里人還不多,每個看上去都精神不佳,大概是熬夜的結果,眼神發銹。但看到沈婼的時候,都精神一振,但看她故意壓低的身形後,也覺得失去了興趣。

黃瀚宇奔著一張球桌走過去,話還沒說,先對著對方的肚子踹了一腳。

謝智波捂著肚子悶哼一聲,委屈的叫了聲:「宇哥。」

黃瀚宇踹完坐到了台球桌上,拿起他們放在桌子上的球桿捅了捅蹲在地上的謝智波,「行啊小子,拿我在外面打幌子,給你自己行方便呢?」

「宇哥,我沒有。」

「有沒有的,我就告訴你一句話,你宇爺爺的家事,我可以自己逼逼,但你要是再給我出去多說一句,我他媽的廢了你信不信?還有那個人,也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。」黃瀚宇把下巴一抬,謝智波這才認出那個女的是沈婼。

他心里罵了句街,不是說這兄妹倆比仇人還不如嗎。

「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」

黃瀚宇看向沈婼,沈婼及不可見的點了點頭,終於滿意。

心里的大石頭落地,沈婼步子輕快不少,黃瀚宇帶她走出改造區,把她送到了大馬路上。

沈婼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,放到他的手里。

「謝謝你。」

「哼,難得。」黃瀚宇也覺得好笑,見面就劍拔弩張跟小老虎似的人,今天心平氣和的對他說謝謝。扯淡。

「以後別來了,有事電話里說就行了。這地方不是你沈大小姐該來的。」黃瀚宇說完,轉身往回走。

「你不要錢了?」沈婼聲音依舊冰涼,似乎比這陰濕的天氣還要冷上許多。

前方黃瀚宇的腳步頓住,「她雖然狼心狗肺,但好歹是個人。沾親帶點兒故的,嘁。」

黃瀚宇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矮小,扔進人群里輕易便找不到了。

沈婼踢了踢腳下的石子,輕輕的笑了笑。

周一開學,陳揚幾個百天等學校的處分通知,晚上放學等謝智波的打擊報復,但一直一直過去了整整一個禮拜,頂點兒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
打架那件事情就像扔進大海里的石頭子,水花兒不小,翻騰過後,就悄無聲息了。

等大家都已經開始穿厚厚的毛衣套校服的時候,終於肯相信,三中那幫犢子,是真的不會來找他們麻煩了。

一早,陳揚和許思遠他們在學校的後門那里翹早自習,錢昊沒參與打架,遺憾終身。本來尋思三中找回來的時候一定幫陳揚出氣,結果不了了之,一口氣提著這么些日子,有些不甘心。

「揚哥,據我所知,三中那個姓謝的可不是好罷休的性子,他是不是憋什么大屁呢?」錢昊怕冷,一邊說一邊吸鼻子。

「對呀,我也懷疑這事。」許思遠最近都沒時間搞對象了。天天光想這事。

陳揚倚著牆站著,一句話不說,心里卻有個不成形的想法。

沈婼說過她要幫忙解決,當時他讓她別管,但那丫頭的個性,主意賊正,又是因為她而起,要她不管,陳揚自己都不信。

「咱們可能抱上了條大腿。」陳揚抿著唇笑。

「大腿?還有比您揚爸爸腿粗的?」錢昊想什么說什么,吐嚕吐嚕也不想想這腿是他能問的嗎。

「我這算什么,這條腿是祖宗的。」

「卧槽!!」

反正他們習慣了,對陳揚無條件服從,既然他說有祖宗罩著他們,他們就樂的自在。

「揚哥,你最近戒煙了?」許思遠幾乎沒怎么見陳揚抽過煙了,有好幾次大概實在忍不住了,也只是掏出煙來,在嘴里叼著玩,從不點。

誰知說到這事,陳揚忽然就美兮兮的笑了起來。

「艹,哥我們求您了,別笑了,賊他媽辣眼睛。」

「嘖,我這身處的苦惱你們單身狗沒發懂。」

「成成,您說什么就是什么。咱們單身狗,比不得您心頭好。」許思遠話里酸酸爽爽的,琢磨著要盡快訂個計劃脫離單身狗的隊伍。

陳揚心情好,壞脾氣收拾的妥妥帖帖,別人說什么隨便。把書包往身上掛了掛,哼著曲子往班里走。

「揚哥,你又干嘛去啊?別說上早自習啊,咱們真受不了那玩意兒。」錢昊哀嚎。

陳揚頭也不回,對著身後兩人擺手:「我得伺候祖宗去了。你們自便。」

許思遠和錢昊聽了這話一愣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難道陳揚說的大腿是沈婼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