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
殿門被人踹開,御林軍闖進房間,直奔燕歸那邊。
燕歸剛醒,睡眼惺忪的看著闖進來的人。
御林軍絲毫沒有尊敬,板著臉問:「六王爺,昨天晚上你在何處?」
「在房間。」燕歸和往常沒什么區別。
御林軍打量房間一眼:「可有人證明?」
小貴子不知道出什么事了,直覺告訴他事情大條。
他趕緊道:「王爺落了水,身體虛弱,昨晚奴才三番五次去請太醫,好些人能作證。」
御林軍讓人去求證。
和小貴子說的一致,燕歸身體不好,也是眾所周知的事。
御林軍氣勢洶洶的來,又氣勢洶洶的離開。
燕歸讓小貴子去外面打聽一下。
榮王的事整個行宮都知道了,小貴子很快就將消息帶回來。
「王爺,您說誰這么多大膽,敢這么整榮王?差點就要了榮王的命。」那滿床的水蛭,聽得都頭皮發麻。
燕歸倚著床頭,腦海里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個身影。
「王爺?」小貴子小心的叫一聲。
「我累了。」
「……」小貴子覷了覷燕歸的神色:「那王爺再睡會兒。」
小貴子退出房間。
站在殿外搖了搖頭,王爺怎么也怪怪的?
-
皇帝讓御林軍抓將榮王害成那樣的凶手。
查來查去,什么都沒查到。
水蛭是榮王自己派人弄來。
當天晚上一群太醫守在外面,還有御林軍和榮王的隨從守著,可以說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那滿盆的水蛭,怎么就跑到榮王床上去了?
這事古怪得很,行宮里的人有些惶惶不安。
程筱和榮王先後出事。
皇帝暴躁得大臣們都快要壓不住了。
好在祈福吉時到了,堪堪將暴躁的皇帝給拉住。
然而祈福的時候,又出事了。
祈福的祭品竟然都不見了。
好不容易重新布置好祭品,祈福中途又下起暴雨。
還從來沒有人在祈福當天遇上這樣的情況,一群人驚得面無血色。
仿佛上天都不滿這次祈福。
朝臣們和祭官都覺得這是不祥之兆。
然而皇帝的怒火累計到一個爆發點,一連砍了好幾個人。
祈福要持續半個月,皇帝卻在祈福過程中殺人,朝臣們個個氣得嘔血,又不敢多言,怕暴君一言不合把他們也砍了。
這半個月整個行宮都透著一股壓抑,令人喘不過氣。
祈福過程繁瑣,女眷和大臣們不在同一個地方,因此初箏這半個月幾乎都沒見過燕歸。
好人卡也不太願意見她……
初箏琢磨著這個問題,往燕歸的寢殿走。
「葉將軍,你放開我。」
「筱筱,你聽我說……」
「葉將軍,男女授受不清,我現在是陛下的女人,請你放開我。」
初箏為了不讓人看見,走的行宮非常偏僻的路。
聽見熟悉的聲音,她頓下,環顧下四周,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摸過去。
她蹲在灌木叢後面,往那邊瞧。
這里是一片假山,十分幽靜,如果不是程筱有些激動,初箏估計也聽不見。
年輕俊美的將軍拉著雍容華貴的程筱。
程筱臉色十分抗拒,然而身體卻十分誠實,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。
初箏:「……」
好歹你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啊!
演戲演全套啊!
怎么這么不敬業!
葉陽一個勁的給程筱道歉,說他之前不是不救她,是他沒辦法。
皇帝是一國之君。
他身為臣子,抗旨是死罪。
程筱邊哭邊罵。
兩人說著說著就抱在一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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