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樞一個沒有玄氣的普通人——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,因為他的經脈被全部挑斷過,基本上使不上什么力氣——因此他根本不是初箏的對手。
謝樞心底滿是屈辱和憤怒,卻只能任由初箏處理他腿上的傷。
一開始他緊綳著神經和身體。
但漸漸他的發現初箏真的只是處理傷口,目光里沒有摻雜任何東西,平靜冷然。
「但是我就是君初箏。」
謝樞突兀的聽見這么一句話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初箏回答的是之前的問題。
謝樞視線從初箏手上移開。
「你怎么能如此確定?」
「因為我是。」
謝樞沉默著沒再說話,他不相信她。
不管她是楚應語還是君初箏,他都不相信她。
初箏處理好傷口,等衣服干了給他穿上。
「可以解開我了嗎?」這樣被綁著,他很不舒服,而且總覺得很奇怪。
初箏坐到旁邊,將天錦鼠抱在懷里:「你跑了怎么辦。」
這個世界那么大,隨便跑個地方就找不到了。
還是綁著吧。
出去就找地方關起來!
嗯!
「……」
謝樞彎了下嘴角:「以你的實力,還怕我這個廢物?」
「螞蟻尚能決堤,不要否認自己。」初箏頓了頓:「你不是廢物。」
她的好人卡才不是廢物呢!
這么好看怎么能被稱為廢物呢?
謝樞眼底似有情緒在翻涌,又似什么都沒有。
他嘴角弧度慢慢平下來,目光逐漸幽深。
她和楚應語真的不一樣……
初箏側下頭:「冷?」
謝樞被看個正著,莫名的有些慌,他移開視線,胡亂的點下頭。
他感覺她坐過來了,然後他身體猛的她那邊倒去,直接被她摟在懷里。
謝樞是真的冷,秘境里的夜晚最冷的時候可以結霜。
然而她的懷抱是暖和的。
謝樞和初箏懷里的天錦鼠大眼瞪小眼。
天錦鼠又流露出同情的目光。
這個女人好花心啊!
「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?」謝樞問。
「嗯。」初箏調整下姿勢,讓謝樞躺下來,她抵著後面的樹干:「你認識我?」
謝樞扯著嘴角笑:「不認識啊,我只是認識你這張臉。」
「哦。」
初箏閉上眼,謝樞盯著女子的下巴,頭頂的樹葉被夜風吹拂,摩擦出沙沙的靡靡之音。
謝樞動了動唇瓣:「你聽過重雪夜月嗎?」
初箏只是搖頭,沒出聲。
「那……」
初箏嫌他吵,拿手捂他嘴巴:「別說話。」
問題那么多。
煩不煩。
現在是休息時間。
謝樞:「……」
謝樞被綁著很不舒服,初箏最後將他的手放在前面綁著。
-
謝樞是被毛茸茸的東西撓醒的。
他一睜眼就看見那只金色的老鼠,蹲在他胸口,正拿爪子撓它。
「你醒了。」
茂盛的樹冠里有陽光灑下來,謝樞抬手擋了下。
「你會說話?」
「嗯哼,我可是神獸。」天錦鼠驕傲的挺著小胸脯。
神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