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樞笑了下:「好,多謝遙夜公子。」
「額……不謝,君姑娘給錢呢。」還不是一般的東西,他不心動都困難。
遙夜離開房間,初箏在外面等著,謝樞看著他們兩人說了一會兒話,她才推門進來。
「後天就到了。」初箏眉宇間滿是淡漠:「你好好休息。」
「君姑娘,幫我梳頭可以嗎?」
男子靠著窗戶,紅衣如烈火,海風拂過他的墨發,如畫里的精魅,一舉一動都是引誘。
「自己梳。」又不是沒長手,為什么要我梳!我自己都懶得梳!
「……」
謝樞自己將頭發梳好,他望向初箏:「君姑娘晚上不用等我睡著後才回來。」
初箏還沒說話,他繼續道:「我沒那么矯情,我們都已經……」
他似乎有點說不下去,深呼吸一口氣,揚著妖冶勾人的笑:「你早點回來吧。」
初箏若有所思的點頭。
當天晚上她果然沒有等他睡著後才回來。
謝樞背對初箏躺下,初箏從後面摟住他,唇瓣在他脖子上落下一吻。
謝樞微微身體僵住。
他在心底深吸口氣,轉過身,親上初箏的唇瓣,他有些笨拙的親吻,舔咬。
「謝樞,別這樣。」初箏拉開他。
「君姑娘,不想要我嗎?」謝樞聲音帶著笑意:「我可以。」
「謝樞,你心底不願意。」初箏語氣平靜:「你要什么,和我說就是,不用這樣。」
謝樞白天刻意的樣子,初箏哪里看不出來。
他如果是想借機跑,那她只能將他關起來。
如果是為了別的,他直說便是。
畢竟好人卡提的要求,不能完成也得完成。
「我要君家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。」謝樞語帶笑意:「君姑娘,你能幫我嗎?」
「君家?」
「是啊,我就是要他們付出代價,你應該已經從那個叫遙夜的那里知道了吧?我是誰,我從哪里來,我經歷過……」
初箏摟著他,輕拍他後背:「好。」
謝樞『什么』兩個字卡在喉嚨里。
他忽然覺得心頭有些泛酸,難受得緊。
她為什么要答應自己……
她不是姓君嗎?
就算不記得了,也應該知道她這個姓代表著什么。
與自己的家族為敵,她就這么無所謂嗎?
「為什么?」
「你所願的就是我要做的。」
-
夜半時分。
謝樞被無敵撲騰的聲音吵醒,他沒感受到初箏的溫度,睜開眼往無敵的方向瞧去。
房門外燈火通明,將房間都照亮了。
船似乎停下了……
到了嗎?
好像又有點不對勁。
謝樞推開窗看向外面。
天邊還是黑沉沉的,船停在海面,甲板只有微弱的光芒,一個人都沒有。
謝樞帶著疑惑,下床走到房門口。
無敵撲騰著翅膀飛到他肩膀上:「你要出去?」
「外面怎么了?」
「你自己去看吧。」無敵聲音里透著一分畏懼。
謝樞拉開房門,走廊上只有照明用的火把,同樣看不見人,整個走廊都靜悄悄的。
他這段時間一直沒離開過這個房間,對外面不是很熟悉。
謝樞找到下樓的樓梯。
到最底下一層,他看見有人站在樓梯處,似乎在守著樓梯。
「謝公子。」有人叫他一聲。
守著的人給他讓開路,示意他可以通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