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寧寧你沒事吧?」
晉寧單手捂著胳膊,搖了下頭。
他只是沒想到晉老爺子會突然動手。
到底……
自己的身體不像以前那般。
那場事故不僅僅奪走他的雙腿。
還將他學那么多年的功夫也廢了。
老人沉著臉,用不容違抗的語氣命令:「你來做什么,下去招待客人。」
晉柔柔扭頭,和自己父親對上:「你剛才對寧寧做了什么?」
「我教訓小輩,有什么問題?」
「爸,寧寧是我請來的客人,不是你的孫子!」晉柔柔氣得發抖:「他和晉家沒有關系。」
老人杵著拐棍:「他流的是我晉家的血,我教訓他怎么了?」
晉老爺子把晉寧叫來。
無外乎就是有人就之前的事,打了小報告。
那個長發青年是晉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子,添油加醋一說,加上晉寧過來後,並不是特別恭敬的態度,於是就有晉老爺子要替晉父教育晉寧的這出戲。
晉柔柔:「我哥當年不就是被你趕出去的?他早就和你斷絕關系,晉寧和你有什么關系!」
晉柔柔對晉老爺子的怨氣也很大。
今天這場婚禮,本該在男方家里舉行。
可是晉老爺子不肯。
她若是不同意,她就不能嫁。
年輕的時候晉老爺子一意孤行,自負自大,到老了,還是這樣。
也就他另外那兩個沒什么本事的兒子,對他阿諛奉承,他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晉家遲早會毀掉。
「你……」晉老爺子氣得手抖:「好啊你,你現在也要和我作對是不是!」
「寧寧我們走。」
「你們敢!」晉老爺子拐棍敲得梆梆的響。
晉柔柔到底是顧念著,初箏就沒那么多顧忌,推著晉寧離開。
「站住!」晉老爺子怒斥。
初箏微頓,回頭看晉老爺子:「你最好祈禱他沒什么事。」
女孩子的眼神格外滲人,晉老爺子都僵在原地。
直到初箏和晉寧消失在門口,晉老爺子才回過神:「她是誰?那個小丫頭片子是誰?」
晉柔柔看他一眼,沒回答,拎起裙擺,拽著自己的新郎離開。
-
醫院。
初箏二話不說,直接讓晉寧做全身檢查。
「身上的傷沒什么,處理一下就好,不過……」
「不過什么?」
「病人的腿有點嚴重,他沒有好好治療嗎?再這么下去,最後可就不是站不起來的問題,會有更大的風險……」
初箏眸色沉沉的走出辦公室。
如果晉寧的腿繼續惡化下去。
晉寧就面臨著黑化的風險……
雖然她覺得黑化也沒什么不好,反正沒什么是關起來解決不了的。
但是……
晉寧的身體也會有風險。
這就有點麻煩了。
初箏推開病房的門,晉寧看過來:「你小題大做了,不過是一點淤青,沒必要住院。」
晉老爺子能有多大的殺傷力。
「他打你,不知道躲?」
晉寧表情一僵。
「忘了,你躲不了。」初箏道:「所以,考慮好,要治療你的腿了嗎?」
「……」
晉寧垂下頭:「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。」
「哦,我不是跟你討論,我現在是通知你。」之前給你機會好好考慮,那都是我仁慈,果然對好人卡不能太仁慈:「回去後就開始治療。」
晉寧張了張唇:「你沒權利……」
初箏好整以暇的問:「合同需要再看一遍嗎?」
晉寧:「……」
那個霸王合同,壓根就沒法律效力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