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極站在門外。

「剛才的事，我不會告訴殿下。」蘇極道。

「謝謝。」

「不客氣，我也不是為了你。」蘇極做個請的手勢。

書房里。

氣氛有些壓抑。

少年踩著地毯進來，視線落在跪在地上女子身上，瞳孔微微一縮，心底震撼。

蘇極雖然知道書房里的情況不太好，但也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畫面。

這可是親王……

「過來。」

坐在書案後的女子，沖少年招手。

織空手指顫抖，四肢像是灌了鉛，他繞過露西，走到初箏身邊。

初箏伸手環住他的腰：「人在這里，你想怎么處置她？」

「……她……是親王。」織空聲音微微發顫：「你不能隨便處置她。」

初箏輕輕拉他一下，織空雙腿本來就有點不聽使喚，這么一下，直接坐到初箏懷里。

冰冷的懷抱，卻讓織空僵硬的身體得到緩解。

初箏握著他的手，放在唇瓣親了下：「為什么不可以？」

「她是血族親王……」

「我是血族女王。」

織空：「……」

不是說血族親王不能隨便處置的嗎？

「殿下……」露西不知道經歷了什么，此時哪里還有織空之前所見的嫵媚妖嬈，只有隱隱的痛苦和恐懼：「露西知錯了。」

「哪里錯了？」初箏擁著少年，問得漫不經心。

「不該對……織空有想法。」露西幾乎是咬著牙說。

「不對。」

那聲音輕緩平靜，並沒有多少起伏。

落在露西耳中，卻格外的滲人。

此時她面前的人，是真正的王者。

而不是以前那個，還需要人指點的女王殿下。

「露西……露西還有何錯？」

「你對他做過什么，確定要我說？」

「……」露西垂著頭，身體微微發顫，似乎想到之前，自己經歷的事，臉色都蒼白幾分。

那些事，織空跟她說過嗎？

不過是一個人類……

「露西親王，趁殿下還沒生氣，您趕緊說吧。」蘇極提醒。

不然一會兒就該去喂鯊魚了！

「殿下，我是親王，您不能這么對我。」

初箏眸光平靜的望著她，像是一潭清澈透底的死水，她唇瓣微啟：「誰知道你在我這里？」

「……」露西瞪大眼，似不可置信的看著初箏。

她今天過來，除了跟著她的血族，確實沒有旁人知道。

她怎么也沒料到，女王殿下對織空也這么上心。

早知道……

沒有早知道。

「殿下，我知道錯了。」露西很有覺悟的示弱：「之前是我對不起織空，是我鬼迷心竅，都是我的錯……」

織空身體綳緊，狠狠的攥緊拳頭。

初箏下巴擱在織空肩窩，在他耳邊道：「你去還是我來。」

「我可以殺了她？」

「當然。」初箏親他，織空想躲，但最後僵著沒動，任由初箏的吻落在他臉上：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」

即便抱著自己的人冰冷沒有溫度，可他還是覺得有暖意。

織空撐著桌子起身，初箏松開他。

露西望著少年：「織空，是我的錯，請你原諒我，之前的事，是我對不起你……對不起。」

織空眼底劃過哀傷和憤怒：「對不起能讓我的族人活過來嗎？」

織空精致絕美的臉上有了符合十七八歲少年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