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曲大人。」梁舒雪並沒多禮貌,反而端著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:「有什么事嗎?」
「長公主,奉主人的命,送您回宮。」
梁舒雪臉上的表情瞬間掛不住。
「什么、什么意思?」
九曲不卑不亢的解釋:「主人說,您身份尊貴,不適合在神殿當一個小小的弟子,命我送您回宮。」
到長老面前編排初箏姑娘,這不是找死嗎?
這偌大的神殿,主人想知道什么,能瞞得住?
「不……你胡說,我是憑本事進來的,你憑什么讓我回去?」梁舒雪說到後面,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。
「長公主,主人給您留下面子,只說因為宮中原因,需要您回去,而不是逐出神殿,請您三思。」潛台詞就是她不走,那就是逐出神殿了。
梁舒雪臉色慘白。
她等著長老那邊的消息,結果沒等來處置初箏的消息,反而等來祭司大人要逐她出神殿的消息?
梁舒雪即便再不情願,最後還得回宮。
正如九曲所說,現在靈跡還顧著皇族的面子,沒有將她逐出去。
若是她鬧著不走,到時候被逐出神殿,丟臉是她自己,甚至會連累到整個皇族。
梁舒雪的事,初箏時候才知曉。
「你干嘛把她弄走?」
初箏去找靈跡要說法。
「她說你壞話。」靈跡像個孩子似的,有些生氣:「若不是顧及皇室,她走不出神殿大門。」
初箏:「……」
你不把她弄走,她是真的走不出神殿大門。
初箏一口氣上不上,下不下。
說他又舍不得。
所以這口氣只能自己往下咽。
好人卡是自己的。
要寵。
要寵、要寵……必須寵,只能寵。
初箏洗腦自己一番,再看靈跡就心平氣和——個錘子啊!
初箏隔著小桌子,勾起靈跡下巴,迫使他抬頭,直接親了下去。
殿內燃著香,青煙裊裊而上,香氣四溢。
小桌子不知何時被推到一邊,靈跡身上的祭司常服被扯開,凌亂的鋪在地上。
在初箏准備扒他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,靈跡忽然恢復理智,微微喘息:「不……不行。」
初箏:「哪里又不行?」
我還生氣著呢!
拿點利息怎么了!
你還跟我說不行!
小東西不得了啊!
「這……這是神殿,不能在這里。」
「我們不是一直在神殿?」
「……」窘迫爬上靈跡臉頰,耳根子滾燙得像是要燒起來:「這是清風殿的正殿,這里供奉著光明神,不可以在這里,我們回房間,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初箏拒絕。
「回房間,怎么樣都可以,不要在這里……」
靈跡微微抽口氣,慌張去推初箏。
「寶寶……」
他有些難受的叫她,理智逐漸失控。
「光明神真的存在的話,不管我們在哪里,他都看得見。」初箏在他耳邊低語:「所以在哪里,有什么區別?我就要在這里要你。」
女子的聲音清冽,卻讓靈跡心尖發燙,發顫。
然而還在掙扎的最後一點理智告訴他——不可以。
雖然初箏說的沒錯,光明神真的存在,沒有什么地方是他看不到的。
可是在自己的房間,他心里上有一種安全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