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現在正在對受害者家屬進行詢問,看能不能找到疑點。」
沈四明看言遇一眼。
「你要是覺得跟不下去,就暫時休息,這個案子交給我。」
言遇忽的抬頭,那雙幽深的眸,像一潭寒池,寒氣侵體。
「我要親手抓住凶手。」然後把他碎屍萬段。
言遇內心深處的暴戾正在翻騰。
誰也壓不住……
唯有抱著她的時候,能讓自己心安幾分。
「別太逞能。」沈四明道:「死者死因是什么?」
「窒息。」言遇道:「和十年前一樣。等其他檢測報告出來,我讓人給你送過去。」
「嗯,我去查死者的行動軌跡,現在監控網絡比十年前好多了,我相信一定會抓住凶手的。」
沈四明拍拍言遇的肩膀離開。
初箏站在門外,初箏想進去,被沈四明拉住。
「有事?」
「言遇他……」沈四明憂心忡忡:「這么跟你說吧,言遇可能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,希望你能看著他一點。」
「出什么事了?」
「這事我不好跟你說。」這關乎到案情,體制外的人他哪里敢亂說:「麻煩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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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箏推開門進去,言遇沉默的坐在椅子上,思緒不知放空到哪里去了。
初箏走到他跟前,他都沒什么反應。
整個房間安靜到壓抑,令人心生不安。
初箏蹲下身子,握著言遇的手:「言遇,有什么問題跟我說,我幫你解決。」
言遇的焦距漸漸轉移到初箏身上。
他的眼睛幽暗如深淵,被他注視的時候,都感覺自己踩在深淵邊緣,隨時會掉下去。
會讓人升騰起恐慌、緊張、不安的感覺。
「你解決不了。」
他的聲音緩而慢。
宛如夜里拂過的風,柔和中透著冷冽。
初箏握緊他的手:「沒什么事我解決不了。」解決不了也得想辦法解決,只要不是死局,總會有辦法,當然對於初箏來說,死局也有死局的解法。
女孩子的聲音清冽,卻又沉穩有力。
每個字落在他心尖上,像是帶著某種魔力,能安撫他內心不斷翻涌的暴戾。
在這混亂的夜里,將他從冰冷的黑暗中撈出來,帶來一絲溫暖。
言遇垂眸,視線似落在她身上,又似沒有。
他手中用力,拉著初箏起來,將她抱緊懷里,下巴擱在她頸間,唇瓣貼著脖子上的動脈。
言遇此時有一種沖動。
想把壓在他心里的事,全部告訴她。
可是他沒有,他壓住了自己的沖動。
「讓我抱一會兒。」
初箏輕拍著他後背。
窗戶上倒影著兩人相擁的身影。
言遇中途接到助手的電話,說什么檢測結果出來了。
他松開初箏,用額頭抵著她額頭:「我一會兒回來。」
「親一下。」
言遇沒什么心情,但初箏的要求,還是親了一下。
言遇離開後,初箏出去找萬筱筱。
從萬筱筱這個受害者家屬口中,知道了一點消息,又從四周的只言片語中,拼湊出『十年前稻草人連環凶手案』這幾個關鍵詞。
初箏立即上網搜了搜十年前的案子。
十年前,網絡沒有現在這么方便快捷,但也搜出不少東西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