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箏垂在身側的手,抱住他:「好。」
晏歌抱她好一會兒,這才松開,他在初箏側臉上,親一下,然後低著頭跑回宮里。
初箏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,神情冷得像是結了霜。
衣服都蹭濕了。
「小心照顧著,別讓他著涼。」初箏吩咐旁邊的宮人。
「是。」
-
金鑾殿上。
女皇沉著臉坐在龍椅上,溫梧穿著鳳君的正裝,坐在女皇下面一點的位置。
寧遙和五皇女各自站一邊。
五皇女約莫是來打醬油的,一臉懵懂的看著。
寧遙垂著頭,看不清臉色。
中間跪著一個女人,身上被雨水打濕,血水從她身上滴落。
旁邊還有兩個官員。
一個是之前告狀沒告贏的林丞相。
還有一個是刑部尚書。
殿內沒有更多的人了。
初箏進來,看了下兩邊,最後選擇去五皇女那邊。
五皇女沖她友好的笑了下。
「今天叫你們來,是為之前小箏被刺傷一事。」女皇沉聲開口:「當時若不是小箏為朕擋那一下,受傷的就是朕,這件事必須要給小箏一個交代。」
初箏:「……」
你怕是想我交代在這里。
原主都能為女皇擋刀,看來是真愛啊。
可惜人家不愛你,還恨不得弄死你。
刑部尚書上前一步:「陛下,這就是當天行刺的刺客。」
初箏:「……」瞎幾把說,那個刺客都被我搞死了,這絕對是個假的!
「交代了?」
「陛下,經過審問,刺客已經交代清楚。」刑部尚書抬手,有人捧著托盤:「這里有口供,還有微臣搜出來的證物。」
女皇:「呈上來。」
宮人立即將東西呈上去。
殿內忽的安靜下來。
溫梧那里可以看見女皇陛下的龍案。
口供他看不清,可是他看得見所謂的證物。
是半截箭矢。
溫梧心底有些發慌,也不知道為什么,他往自己女兒那邊看一眼。
初箏神色淡淡的看著刑部尚書,瞧不出更多的情緒來。
「這是……」
女皇看完口供,拿起那件信物,上面沾了血。
「陛下,雖然有些迷糊,但是還是能看清,上面有個記號,這個記號……」刑部尚書遲疑下,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「楊尚書,有何不可說的?」林丞相道。
「這個記號,老臣沒記錯的話,是……是溫家的。」刑部尚書說完就跪了下去。
鳳君就在上面坐著,刑部尚書能不害怕么。
眾所周知,溫家的人,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,都擅長射箭——大皇女殿下除外,她就是個紈絝。
曾經溫家憑借箭術,在戰場上,射殺敵人頭領,扭轉敗局,名聲大振。
有人傳言——溫家箭術百步穿楊。
溫家的箭矢上,都有屬於溫家的特殊記號。
刑部尚書呈上去的箭矢,已經被折斷,上面還浸了血,記號已經被毀掉一半,但是如果和溫家的箭矢對比,就會發現剩下的那一半,一模一樣。
溫梧臉上的血色褪了一半。
心底不好的預感,得到應驗。
他手指扣緊椅子把手,目光掃向女皇。
啪!
女皇拍在龍案上,視線凌厲:「楊尚書,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?」
「……」刑部尚書發抖,但還是抗著重壓:「陛下,微臣不敢亂說,這箭矢,是我們抓獲刺客的時候,他正在銷毀的東西,微臣令人搶下來的。」
殿外雨聲陣陣。
殿內氣氛壓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