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澗:「!!!」
郁澗耳邊全是『我想過界』四個字,縈繞了大半天都沒散掉,甚至還想在他心底生根發芽。
初箏待在病房里,不知從哪兒弄來個護工,把照顧他的活兒全包了。
這架勢讓郁澗覺得自己是半身不遂。
「郁醫生……咦,宓小姐也在?」侯醫生忙完,抽空過來敲郁澗,見初箏也在,立即沖郁澗擠眉弄眼。
郁澗:「……」
侯醫生來了病房里都跟活過來似的,不過他探病時間有限,很快就離開。
臨走的時候,湊到郁澗那邊小聲嘀咕:「郁醫生,加油!!脫單有望!!」
郁澗:「……」
等侯醫生離開,郁澗把初箏叫過來。
「我們聊聊。」
「聊什么?」初箏坐下。
「宓小姐,我只是你的主治醫生,我們是病人和醫生的關系,我的職責是為你的生命負責……」
初箏嚴肅的點點頭:「你要為我的生命負責,現在的,將來的。」沒毛病!
郁澗心尖沒由來的顫了下,還沒理清那奇怪的感覺,他就聽見自己略顯倉皇的聲音:「這句不算。」
「為什么不算?」覆水難收這個成語好人卡沒學過嗎?
郁澗深呼吸,慢慢道:「我的意思是,我身為醫生,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。所以,宓小姐,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讓你誤會,希望你不要多想,這只是我身為一個醫生的職責。」
初箏眸子微微一眯:「你會帶你的病人回家吃飯?」
「那是院長交代的任務。」郁澗心底無奈:「而且當時我沒打算帶你回家吃飯。」
「那你會送你的病人回家?」
「……當時那么晚,我身為你的主治醫生,應該的。」郁澗垂眸看著自己扣在一起的手:「我沒有別的意思,讓你誤會的話,是我不對,我給你道歉。」
「你不想和我在一起?」
郁澗指尖捏緊:「我……」
初箏突然捂著胸口,要仗著自己心臟病開始為所欲為:「你想好再說。」
初箏從來就不介意用什么手段,反正有用就行。
郁澗:「!!」
初箏擺明就是要賴上郁澗——先弄到手再說!
郁澗一出聲,初箏立即犯病給他看,郁澗頓時不敢說了。
他心底大概也明白初箏是威脅他,可是萬一他說出來的話,真的刺激到她呢?
郁澗頭疼的揉眉心。
余光掃到旁邊一本正經『威脅』自己的女孩子,眼皮突突的跳。
初箏沒逼問他,郁澗也沒回答那個問題,兩人『和平』的待在病房里,誰也不提剛才的談話。
「時間不早了,你先回家吧。」郁澗看下時間。
「我照顧你。」
「醫院環境簡陋,你怎么……」郁澗頓住:「晚上不需要你在這里,你先回去吧。」
「我可以。」
郁澗臉色有些冷淡:「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,晚上就回去。」
「……」你說了又不算。
初箏我行我素慣了,就算是好人卡,她不想將就的時候,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。
所以大佬並不搭理郁澗,面無表情的把旁邊的陪護床拉開,就打算在這里睡下。
郁澗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有心臟病的病人。
就算沒有遲早也得被她氣出心臟病。
「你就不肯聽我兩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