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臨趴在方向盤上，似笑非笑：「你們要去你們去，我是絕對不會去的。」

初箏有些惆悵，眸色卻是冷的，慢吞吞的道：「看來我們需要一個司機。」

江如霜：「……」

季臨：「……」

初箏路邊找了輛車，一個人離開，沒過多久，不知從哪兒又把那個黑炭給拎了回來。

黑炭瑟瑟發抖，如果不是怕引來喪屍，恐怕早就哭天搶地。

黑炭好不容易撿條命，哪里敢不從，乖乖的去後面開車。

「你也不怕他跑？」

「他不敢。」

季臨挑眉：「為什么，你對他做了什么？」

初箏系好安全帶，十分冷漠的道：「你不會想知道。」

季臨：「……」

季臨啟動車子，他開了一段路，發現那人還真規規矩矩的跟在後面，路過好幾條可以跑的岔路，都沒有動靜。

-

市中心的摩天大廈。

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，翹著腿抽著雪茄，桌子上放著紅酒和牛排，如果不是外面的城市滿目蒼夷，大概沒人會覺得這男人過的是末世。

「八爺。」

有人從外面進來，恭恭敬敬的鞠個躬，然後才走上前。

「剛才在外面抓到幾個幸存者，其中一個人說，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和您說。」

男人吐出一口煙霧：「不過是為了活命，能有什么重要的事。」

「她說得信誓旦旦，也許她真的有什么消息，八爺聽一下也不虧。」那人謹慎的勸。

八爺可能覺得下屬說得有道理，揮手准了。

被人帶上來的，不是別人，正是顧禾。

他的同伴都被壓在下面，現在就她一個人。

顧禾被同伴救下來，還沒走多遠，就遇見這些人。

八爺打量顧禾幾眼，顧禾長得還算可以，不過八爺顯然並不是俗人，相反他還有點高高在上，透著點不屑和嫌惡。

顧禾此時沒有空間傍身，又沒有異能，心里沒了底氣，面對八爺的打量顯得有些瑟縮。

八爺輕嘖一聲：「你有什么消息？」

顧禾掐著手心：「我只能和您一個人說。」

「我沒心情和你玩兒，你願意說就說，不願意就出去。」八爺卻沒那么好說話。

顧禾：「……」

顧禾咬咬牙：「這城市里還有幾個人，他們身上有東西，您可能會感興趣。」

那個空間被初箏搶走的時候，她還能感覺到，但是之後她就感覺不到了。

仿佛她和空間的紐帶斷了。

她本來打算想辦法再搶回來，可誰知道遇上這些瘋子，他們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活。

八爺挑下眉：「哦？什么東西？」

顧禾突然抬起頭，泛著血絲的眼睛里，帶著憤恨，干裂的唇瓣吐出兩個字：「空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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狹窄的巷子里，幾輛車無聲無息停在此處。

中間的那輛車里，八爺擦著一把槍，對面坐著緊綳著身體的顧禾。

「你知道你要是騙我，會是什么下場嗎？」

「我沒騙你。」顧禾捏緊雙手，她視線不斷朝著被黑色遮光布擋住的後面看，仿佛後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，聲音都在發抖：「那塊玉佩就是一個空間。」

八爺點點頭，朝著巷子外看去，幾乎是同時，一輛車子飛馳而過，後面跟著一輛卡車。

八爺一把撩開遮光布，後面有一個籠子，籠子里關著一只喪屍。

喪屍不算大，不超過十歲。

蜷縮在籠子里，他和別的喪屍不一樣，身上雖然潰爛，喪屍化，可他的一只眼睛和人一樣，是清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