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肚子有些異動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游動。
那人嚇得面色慘白,還以為是面前的人對他做了什么,驚恐的盯著他們。
肚子里游動的東西很快就平靜下去,並沒有和宣影預料的那樣。
「它在肚子里,你這方位是不是不對?」初箏提出疑問。
這種方式那得是在血液經脈里面的吧?
宣影大概覺得初箏說得有道理,他沒有失敗的窘迫,從容的更換方式。
宣影將香點燃,讓郎沙迫使那人張開嘴,燃燒的香裊裊飄進那人口鼻。
「唔唔……」
郎沙感覺他們此時真的很像壞人,可這兩人還沒改變方式的意思。
剛才平靜下去的肚子,再次有反應,那人大概也感覺,臉色比剛才還難看。
一開始唔唔聲,後面就變成干嘔聲。
郎沙也不敢放開他,等到那人實在受不住,干嘔得厲害,這才松開他,遞上一個盆。
「嘔……」
那人顧不上什么,撐著盆狂吐。
吐出來的東西差點讓他崩潰,身體蹭的一下站起來,被椅子絆到,跌坐在地上。
「這……這……」
滿口的腥氣,一說話那人就想繼續吐。
初箏覺得有些難聞,她靠在宣影身上,小心的用鼻子嗅他身上的味道。
宣影余光瞥一眼她的小動作,姑娘蹭得小心,似乎不想讓人發現。
小姑娘發現他,立即板著臉:「看什么?」
「沒什么。」宣影轉開視線。
郎沙已經將那人扶起來:「你再吐吐,也許還有。」
那人哆嗦得不成樣子:「你們……你們對我做了什么!!」
「不是我們對你做了什么,是河神干的,我們是在幫你。」郎沙語重心長的解釋。
「河……河神……」那人搖頭:「不、不可能。」
「我們剛才除了抓著你,還對你做什么了?你仔細想想,這么大條泥鰍,我們能悄無聲息的塞你嘴里?」
那人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要不再吐一下?」郎沙好心的建議。
那人大概也害怕,雖然難受,可還是按照郎沙說的,試著又吐了一會兒。
除了吐出一點奇怪的粘液,並沒有其它東西了。
「真的不是你們?」
「當然不是,我們是為了幫你們。」郎沙拍著胸脯保證:「還有初箏姑娘,初箏姑娘人很好的。」
那人瞅瞅初箏,表示很懷疑……
初箏:「……」
郎沙和那人說好一陣,那人漸漸放松下來,郎沙這才讓他去把家人帶來。
「我……我的妻兒也?」那人驚恐。
「不出意外,寒江城每個人都可能有。」
「什么?」
被這么一刺激,那人立即將妻兒帶來。
這次他盯著他們,除了點香,這幾個人並沒多余動作。
總不能聞點香肚子里就能長出那么大一條泥鰍吧?
想到那泥鰍就覺得惡心,那玩意竟然在他們肚子里,還那么大……
郎沙的方法很好,讓那人的一家身邊的親朋好友先來,再讓親朋好友傳親朋好友,一傳十,十傳百,親身體驗過,就不會不相信。
「香不夠。」宣影道:「今天到這里吧。」
「我們還沒有呢,怎么就到這里。」店鋪里還沒檢查過的人立即嚷嚷起來,擔心自己身體里也有那樣的東西。
「不行,我不走,救救我。」
「對,不能這樣。」
宣影盯著那些人,眸子里明顯透出幾分不耐煩。
然而這群人擔心自己,鬧得越發厲害,非得讓宣影現在就讓他們把身體里的東西弄出來。
「那玩意在你們肚子里也不是一天兩天,擔心什么。」初箏把宣影拉到後面,冷著臉道:「要不了命,趕緊走,不然別怪我不客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