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草!
初箏一把掀開舒雋,舒雋悶哼一聲,初箏堪堪止住攻勢,手掌一轉,撐在他兩側。
兩人姿勢瞬間變得曖昧起來。
然而並沒有曖昧的氣氛,舒雋剛才牽扯到傷口,此時疼得面色慘白,額頭上全是滲出來的汗珠。
舒雋看清是誰,有些咬牙切齒:「你怎么進來的?」
他明明記得自己反鎖了門。
大門、客廳都反鎖住了。
她怎么進來的?!
初箏眉眼冷淡:「走進來。」不然我還能穿牆嗎?
舒雋:「怎么開的門?」
「小意思。」這點難度都搞不定,我還怎么混!
「……」
舒雋低呵一聲:「下去!」
初箏想起他身上還有傷,麻溜的下去,望向他腹部。
剛才那么一折騰,紗布早就被血浸透。
初箏出去把葯箱拿進來,舒雋想自己弄,被初箏粗暴的按回去:「躺著,死了我很麻煩。」
舒雋:「??」
初箏把紗布給他拆了,重新清理止血上葯,她動作很快,舒雋還沒回過神,初箏已經在給他纏紗布。
因為是在腹部,紗布不好纏,初箏的手托著他的腰,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貼著他皮膚,混合著鈍痛,有些古怪。
初箏包扎好,拎著他染血的t恤一角:「衣服換不換?」
問完這話,不等他回答,初箏已經起身去找衣服。
「???」
所以她問自己干什么?!
初箏這個時候才看清舒雋的卧室,旁邊有很大的一張桌子,桌子上全是電腦。
初箏掃那些電腦一眼,走到角落的衣櫃前。
衣櫃只占很小的位置,里面的衣服也極其單調,全是黑色系的t恤和外套。
初箏拎了件黑色的襯衣,回到床邊,撩起他的衣服往上。
「我自己來。」舒雋沒好氣的壓住衣服。
「你能行嗎?」初箏表示懷疑。
舒雋沉著臉把衣服拽過去,撐著坐起來,就這么一個動作,就耗盡舒雋不少力氣。
初箏瞧著他,有點擔心。
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,一把按住他:「我來,我不想再給你包扎一次。」
依然是不用舒雋回答,初箏兩下就把他t恤脫下來。
空氣拂過皮膚,莫名的帶起一陣涼意,驚得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主要是當著一個女生,舒雋心底更覺得不適應,恨不得拿個東西擋一下,然而這顯得太做作,舒雋忍住了。
吃虧的又不是他。
怕什么!
舒雋這么想著,心底好受一些。
他往初箏那邊看一眼,後者面不改色,坦坦盪盪如看平常物品,哪里有半分的不好意思。
「……」
從這個人出現,就處處透著不對勁,不能以常人的目光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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襯衣穿起來就方便很多,初箏給他套上衣服,俯身扣紐扣。
兩人靠得太近,氣息似乎都能交融在一起。
舒雋心跳莫名露半拍,他將這個歸結到自己沒和女孩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過。
舒雋無聲的呼出口氣,試圖自己來:「我自己……」
「別動!」初箏凶巴巴的。
黑色的紐扣襯得她指尖白皙,指尖偶爾擦過胸膛的皮膚,令舒雋身體緊綳起來。
初箏扣好衣服,後退一步,似乎在看自己扣得好不好,好幾秒她才轉身,把帶進來的早餐弄好,找了個地方給他擺在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