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弒一愣:「婚事?」
玉蝶好像……是到了婚嫁的年紀。
「她想離開宮里。」初箏道。
她倒是可以自己做主。
就怕好人卡不樂意,跟她鬧騰。
所以現在還是叫過來問問,正好看看他。
完美!
容弒倒沒料到初箏叫自己來,是真的有正事。
「玉蝶公主有說想嫁給誰嗎?」
「沒有。」
初箏撐著下巴:「不過我看她有喜歡的人。」
玉蝶公主最多是在宮宴上見過一些世家公子,就算有傾心之人,也應該是那些人。
只是不知道是誰。
「太後……會為她指婚?」容弒略帶遲疑。
公主的婚事不是兒戲。
只有那些真正得寵的公主,才有機會選擇自己喜歡的人。
其余公主,或多或少,都會成為犧牲品。
「只要你想,我就可以。」
女孩子聲音輕緩平靜,如山間的清泉一般,清泠泠的灑在人心尖上。
容弒心跳驀地漏半拍。
眸底的錯愕一閃而過。
她說這樣的話……
「微臣會問玉蝶公主。」容弒沒敢看初箏,恭謹禮貌的道:「太後若沒別的事,微臣就先告退。」
初箏起身,攔住他。
「容將軍。」
容弒身體猛的往後撤。
好像初箏是病毒一般。
「太後,自重。」
「自重能擁有你嗎?」
「……」
容弒腦中『嗡』的一下。
他好像沒太聽清初箏說的什么。
容弒語調極慢:「太後……您在說什么。」
初箏湊近他,容弒忘了避開,就這么對上初箏近在咫尺的臉。
細嫩如白瓷的皮膚,纖長而卷翹的睫羽下,一雙清冷冷的眸,映著他的模樣。
那瞬間,容弒恍惚的覺得,她眼里只看見了自己。
又好像透過那雙眼,看見更模糊遙遠的自己。
容弒無意識的往後退。
腰間忽的一緊。
初箏環住他的腰,她靠在自己肩膀上,清冽的聲音落在耳畔:「你是我的。」
「太後,您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」容弒此時格外平靜。
「我和你本來就有婚約。」
「是,可是您已經進宮了。」容弒道:「您忘了嗎?」
「那又怎樣,又不是我自願的。」初箏微微偏下頭,唇瓣擦著容弒脖子過去:「你介意?」
容弒垂著的手握緊:「您覺得,我不應該介意嗎?」
「哦,那你介意吧。」初箏拍下他胸口,蠻不講理的宣布:「反正你只能是我的。」
好人卡是我的!
我的!!
「……」
容弒按著初箏肩膀,將她推開。
「太後,不要再胡言亂語。」
容弒連禮節都忘了,氣勢洶洶的離開。
「太後,您沒事吧?」
剛才容將軍那一臉要殺人的樣子,太後和他說什么了?
「沒事。」沒親到好人卡,不開心。
素雪狐疑的看下房間,沒瞧出什么異樣來。
接下來幾天,容弒沒來,玉蝶公主也沒來。
不過容弒派人送來一封信。
信上寫著玉蝶公主想要嫁的人。
對方家世不算好,也不算差。
容弒大概已經查過,覺得對方不錯,這才將這封信送來。
初箏讓小皇帝下旨。
小皇帝倒是挺奇怪:「母後,為何不給皇姐找個更好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