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行自己把針拽掉,又躺了一個小時,終於聽見房門被人擰動的聲音。
他扭頭往門口的方向看去,高大壯碩的男人出現在視野里。
陌生的面孔……
「你醒了?」
男人表情有點意外,還透著幾分古怪,小聲嘀咕:「不是說有可能醒不過來的嗎?」
樓行:「……」
並不小聲,他都聽見了!
樓行不動聲色的問:「你是誰?」
男人並沒回答他,而是轉身出去了。
樓行:「???」
三分鍾後,男人跟一個小姑娘回來,那小姑娘走在前頭,面容頗為精致秀美,只不過面無表情,拒人千里的感覺。
他們後面還跟著醫生和護士,剛才空盪盪的房間,瞬間就被這些人占滿,空間擁擠起來。
醫生護士將樓行一陣折騰。
「醒了就沒什么大礙。」醫生檢查完,沖那小姑娘道:「好好恢復就行。」
初箏點頭,讓輝哥送他們出去。
房門『咔嚓』一聲關上,房間里就只剩下初箏和樓行。
「你是誰?」樓行盯著初箏,眼底有警惕和狐疑。
「救你的人。」初箏走到床邊,微微俯身看他,眸光淺淺淡淡的浮著暗光:「你應該謝我。」
樓行:「……」
樓行記得自己確實受了傷,自己還在這里……
被救下來的可能很高。
不過這小姑娘是誰?
樓行斂下心底的疑惑:「謝謝你救我,煩請你通知一下特別行動組……」
那小姑娘摸出一張紙展開:「去送死嗎?」
樓行目光落在那張紙上,上面赫然寫的是他的通緝令。
樓行盯著那張通緝令,許久都沒反應。
怎么會……這樣?
小姑娘彈了彈紙張,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里蔓延開:「現在外面到處抓你,我救你回來,不是讓你去送死的。」
躺在床上的男人臉色本就蒼白,此時越發蒼白,唇瓣的血色似乎都在瞬間消失。
他唇瓣蠕動下,聲音嘶啞的問:「這是……什么時候的事?」
初箏:「三天前。」
樓行:「我昏睡了三天?」
初箏:「准確的來說是五天。」
樓行沒想到自己竟然昏睡這么長時間,而且醒過來面臨的就是通緝令。
-
樓行。
地下城特別行動組最高執行官。
這個位置能接觸到權利最中心,是權利者手中的一把劍。
但正因為過於鋒利,遭人嫉妒,設計陷害。
樓行被人設計陷害後,無法洗脫罪名,最後黑化,差點顛覆整個地下城。
初箏撿到樓行的時候,正好是他被陷害的最初。
要阻止他黑化,要么把他關起來,要么幫他洗清罪名。
可是……
第二種好麻煩哦。
還是關起來比較方便呢。
樓行並不知道救他的那個小姑娘再打這樣的主意,雖然懷疑初箏的用心,不過人家到底救了自己,樓行態度還算好。
樓行的傷好得特別快,不過幾天時間,已經可以下地行走。
初箏推開門進來,看見樓行站在窗戶前,往下面看。
二區的建築除了比三區好看,整個區域干凈明亮外,建築風格沒什么區別,也是橫七豎八的交錯,中間全是各種各樣的廊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