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腦子里想的什么啊?
自己的皇帝不好好做,竟然讓一個太監來幫自己?
「這皇帝怎么想的?」
殷慎搖頭:「陛下……其實大多數都不在宮中。」
每次他都得站在前面,以陛下身體不適為由,拒絕這些大臣的覲見。
然後就演變成,他不讓陛下見他們。
初箏:「……」她以為常歡公主是個奇葩,原來這是祖傳的啊。
皇帝就應該好好爭權奪利,這搞的什么!離家出走的劇本拿錯了吧!
「你不在乎外面的名聲?」
「名聲?」殷慎笑了下:「小初,那些事我都做過的,他們說得沒錯。」
該干的壞事他一件沒少干。
如果在乎名聲,這些年他就不會站在前面。
他想要的只是成為人上人,為自己的前半生復仇。
任何事都需要代價,他並不後悔。
初箏琢磨會兒,問他:「你還想一直待在宮中?」
殷慎忽的沉默下來。
沒有遇見初箏之前,殷慎覺得自己應該會在宮里,直到死去的那一天。
然而遇見初箏……
殷慎不確定起來。
他似乎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,回到那座冰冷的宮牆里,與那些帶著面具的大臣們斗智斗勇。
殷慎伸手抱住初箏的腰身,臉頰貼著初箏小腹:「小初,如果我放棄一切,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?」
曾經他以為自己擁有權利,就可以擁有一切。
然而現在他發現……
他的一切只是的一個人而已。
「暫時不行。」
殷慎抬頭看她。
「我還有事沒辦完。」祝東風還沒搞定呢,怎么能走呢!
殷慎沒問什么事:「辦完之後呢?」
初箏抽開他的手,微微彎下腰:「你想去哪兒,我都可以帶你去。」
房間忽的靜謐下來,溫暖的陽光越過窗欞,整個房間似乎都有金色的光點在跳躍,渲染出幾分曖昧的暖意。
殷慎閉上眼,微微仰頭,碰到初箏柔軟的唇。
沙沙沙——
窗外清風掠過,有幾縷風調皮的拂進來,掛在兩側的帷幔輕紗忽的落下,朦朧了兩人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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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枝剛走到殷慎房間門口,就見初箏氣勢洶洶的出來,差點撞上錦枝。
錦枝:「小姐,您……」
初箏沒理錦枝,直接走了。
錦枝莫名其妙,發生什么事了?
錦枝往房間里看一眼,殷慎靠在書桌上,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,他垂著頭,露出來的下巴線條流暢完美,往下是修長的脖頸,衣襟半遮半掩下,隱約不可描述的嫣紅。
錦枝:「……」
小姐也太禽獸了吧?
錦枝連忙縮回頭,當自己沒來過,趕緊溜了。
殷慎整理好衣服,走到鐵門前,手指輕輕一推,門直接開了。
初箏走的時候,並沒鎖門。
殷慎想了下,還是將門拉回來,轉身回到里面。
剛把她惹生氣,現在還出去,殷慎覺得自己除非是不想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