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繹來了之後,初箏壓根就沒怎么見過他。
如果不是每次叫他,他會突然出現,初箏都懷疑這人玩忽職守。
師繹隱藏能力堪稱一絕。
「小姐,如果沒什么事,不要隨便叫我出來。」師繹恭謹的站在距離初箏七八米遠的地方,低眉垂眼,態度頗為溫順。
然而這可是黑化的好人卡。
能溫順?
初箏可不信。
「幫我把書拿過來。」初箏理直氣壯的指著桌子上的書。
師繹:「……」
師繹緊了緊手里的劍,走到桌子邊,余光掃到書名《史記》。
師繹將書拿給初箏,退開幾步和初箏保持距離。
「小姐還有什么事嗎?」師繹想走。
「沒事。」初箏漫不經心的翻著書。
「那我……」
「站那兒。」
「???」師繹皺眉:「小姐,這不太好。」
「錦綉閣里沒人會多話。」初箏語調淡然,透著一股自信:「也沒人敢擅闖錦綉閣。」
嘭!
「晏初箏!」呵斥聲從外面傳進來,那『砰』的一聲,分明是踹門的動靜。
師繹:「……」
初箏:「……」
打臉快得像龍卷風。
我說這是意外你信嗎?
師繹顯然不信,他身體一躍,消失在窗外。
大白天敢闖錦綉閣,還敢直呼她名字的,除了長孫珩那個狗東西,也不會有別人。
長孫珩大步從外面進來,眼神冷如刀鋒,落在初箏身上,像是要將她片成片兒。
初箏只冷淡的看來人一眼:「三皇子,我最近可沒招惹你。」
之前等他來算賬他沒來。
現在她安安分分的在錦綉閣里待著,哪兒都沒去,又突然跑過來。
長孫珩咬著牙:「是你指使人給柔兒下毒的?」
「下毒?」
初箏內心十分茫然無措。
她什么時候干過這事?
「你怎么如此惡毒!」長孫珩臉色鐵青:「柔兒處處忍讓你,你還如此歹毒,你有沒有人性!」
「惡毒?」
不是。
兄弟,我惡毒的時候你還沒見到過,怎么就說我惡毒了!
還有你那個柔兒什么時候忍讓我了?
不是處處都在炫耀擠兌嗎?
初箏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,聽得滿頭霧水。
迎香頂著壓力,從旁邊溜進來,在初箏耳邊低語兩句。
甄柔中毒了。
而現在那個下毒的疑凶,就是她這個皇子妃。
「……」
我不是,我沒有,別亂說!
因為事發突然,加上她們院里人不多,初箏對外面的事也不感興趣,所以消息沒有及時傳過來——當然是不是有人故意封鎖消息,不讓初箏提前知道想出應對之策,那也不知道了。
長孫珩現在是來為甄柔討回公道。
初箏鎮定的看向長孫珩:「三皇子,你憑什么說這件事與我有關系?」
長孫珩冷笑:「不見棺材不掉淚。把芸香帶進來啊!」
芸香臉色煞白,進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,身體抖成篩子。
初箏冷眼看著芸香,並沒多少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