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毫無防備的在師繹腦海里閃過。
「小姐,屬下身份卑微,不敢高攀。」
「你拒絕我?」好人卡飄了啊!
「……」
師繹不說話,意思就是那個意思。
她一個皇子妃,突然和他說這種話……
師繹覺得自己沒躲著她已經算鎮定了。
「過來。」
師繹遲疑。
初箏眸子一眯:「怎么,你不聽我的話?」
搖椅上的女孩兒有些凶,師繹遲疑下,挪到初箏旁邊,還保持著一定距離。
初箏伸手拉住他手腕。
師繹一驚,下意識的掙脫。
然而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像是鐵鉗,怎么都掙脫不開。
「小姐,你……」
初箏拉著他手腕,往她那邊用力,師繹又不敢對她動武,被迫彎了腰。
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,有些細膩的溫度,貼著他皮膚,慢慢的游移向全身。
師繹心跳驀地試了規律。
初箏掰開他握成拳的手指,往他手心里放了東西,然後手腕驀地一松。
師繹看著手心里的小物件,是枚精致的佩玉,玉質上乘,入手溫潤。
師繹喉結滾了滾,盡量忽視掉手腕上的感覺,疑惑的出聲:「小姐?」
「送你。」
「這么貴重的東西……」
「我的命更貴重。」初箏打斷他:「所以請你收好。」
初箏說完就閉上眼,趕蒼蠅似的揮下手。
師繹盯著手里的佩玉,覺得初箏那句話有些不對勁……
好半晌他握緊佩玉,悄無聲息的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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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箏拒絕長孫珩之後,長孫珩也要臉,十多天沒露面。
而沒過多久,初箏就聽說甄柔懷孕了。
甄柔懷孕,徹底讓長孫珩對甄柔的隔閡消失,什么好東西都往水心閣送,還撥了不少人過去好生伺候。
所有人都圍著水心閣那邊轉,初箏這邊自然被懈怠不少。
迎香氣成包子臉,滿臉怒火的進來。
「怎么了?」
迎香委屈的告狀:「奴才剛才去廚房那邊要點食材,想給您補補身體,可是那邊竟然說沒有了!分明就是敷衍我奴婢,奴婢分明看見他們將東西都送到水心閣去了!」
「那位懷了身孕,現在府里上上下下,都捧著她。」
「小姐,這么下去您怎么辦呀!」
初箏耐心的聽迎香發完牢騷,從袖子初箏幾張銀票遞過去:「多大點事,拿去買,不夠還有。」
迎香跺跺腳:「小姐!」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啊!甄柔那邊真的要是生下個兒子,那可就是皇家子嗣,到時候三皇子還會忍著不給她位分嗎?
再來個母憑子貴……
迎香想想就覺得可怕。
「……」
怎么了?
還不高興嗎?
這不是有錢嗎?
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,有什么不好?
迎香咬咬牙,沒敢說自己想的那些:「這是您自己的銀子,這一樣嗎?府里的人就是勢利眼!」
「……」
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?
人就是這樣,有什么好抱怨的?
初箏把銀票塞給她,壕氣沖天:「去買吧,買回來用不完拿去喂雞。」
府里養了一群雞,初箏之前瞧見過。
迎香:「……」
迎香心疼錢,可是主子都說了,她只能出府去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