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箏:「……」
初箏還沒來得及發表看法,她扶著的少年忽然不對勁起來。
他依然閉著眼,可是看上去非常痛苦。
月光下,初箏看見少年皮膚上爬上奇怪的紋路。
那些紋路一點一點的侵占少年完好的皮膚,透著詭異的黑氣。
初箏茫然無措。
這是什么情況?
我現在應該做什么?
「箱……箱子。」少年艱難出聲。
箱子?
初箏將那個箱子拽過來,可是箱子壓根沒有開口處,打不開。
少年痛得開始呻吟,身體蜷縮成一團。
「怎么打開?」
少年抓著初箏衣服,腦袋抵在她懷里,汗水逐漸浸濕初箏衣襟。
「血……我的血。」
初箏拉著少年的手,毫不猶豫的割破,按在箱子上。
箱子沾了少年的血,輕微的機關轉動聲,接著出現了縫隙。
初箏打開箱子,里面很多瓶瓶罐罐。
初箏摟著少年,問他:「哪一個?」
少年疼得更厲害,黑色的紋路已經完全爬滿他裸露的皮膚。
「金……金色。」
金色?
初箏沒看見有金色的瓶子,初箏發現下面還有一層,在最底下找到一個金色的瓶子。
初箏打開瓶塞,里面是液體……
「喝多少?」
少年已經沒有力氣回她。
初箏管不了那么多,捏著少年下巴,直接灌了大半瓶下去。
液體一去,還在蔓延增多的黑色紋路,明顯停了下來。
接著開始減退,恢復正常的膚色。
少年因為疼痛,整個人呈嬰兒狀,蜷縮在初箏懷里。
初箏將瓶子扔回箱子里,靠著棺材壁,仰頭看著頭頂的皓月。
-
漆黑的棺材隨意的放在灌木旁,旁邊茂盛的大樹,正好擋住了有些刺眼的眼光。
棺材里的少年緩緩轉醒,清澈的眸子里,透著茫然。
他捂著腦袋,扶著旁邊坐起來。
這是哪里?
頭好疼……
驚破動作不敢太大,牽扯到腦袋,就一抽一抽的疼。
坐起來後,驚破摸著棺材壁,想起來這口棺材。
他往自己的腿看去,已經包扎過,用木板固定住了。
「醒了……你頭發怎么回事?」
初箏突然冒出個腦袋,嚇得少年猛的靠到後面。
可能是牽扯到傷,少年臉色都白了白,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猶如受驚的小鹿般,用濕漉漉的眸子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。
初箏伸手挑起他的一縷頭發,銀白的發絲在手心里,斑駁落下陽光碎影。
「你頭發為什么白了?」
之前明明是黑色的。
少年一把將頭發拽回去。
少年的頭發不僅顏色不僅變了,還長了很多。
之前只到胸口,現在已經到腰下了……甚至更長。
一頭銀白的發鋪開,襯得少年那張臉小臉越發漂亮,像極了電視里那種生活在山林的精靈。
少年屈膝環抱,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,也不講話。
初箏問了好幾遍,他都沒有任何回答。
初箏撐著棺材邊沿:「行,不說算了。吃點東西,別餓死了。你的腿是我砸的,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