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只有一張床。
驚破沒敢動那張床,自己爬進棺材里去了。
反正在外面,他一直睡的那個,現在也沒什么心里負擔。
「有床不睡?」
驚破剛坐下去,初箏就出現在旁邊。
「我……我睡這里就可以。」
「你怕我?」
「……沒……沒有。」驚破雙手交握在身前,因為緊張,相互掐著。
「那你睡這里干什么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出來。」
驚破看著伸到面前的手,唇瓣微抿,最後慢吞吞的伸出手。
初箏將人拉起來,直接抱出來。
驚破腳剛踩到地面,身體又忽的騰空。
他不知是出於本能還是習慣,雙手環住初箏脖子。
驚破目不轉睛的盯著初箏側臉,身下有了柔軟的觸感。
驚破躺在床上,他沒有松開手,初箏只能保持那個姿勢。
「怎么了?」初箏低聲問。
驚破就看著她,也不講話。
初箏只需要微微移動下,就可以碰到少年的唇。
想親……
自己的卡親一下怎么了!
初箏這個念頭閃過,下一秒已經行動。
-
驚破手忙腳亂的將初箏推出去,初箏看著他將帷幔放下來,縮進被子里,只留下一縷銀白的頭發。
那縷頭發下一秒就被拽進被子里。
初箏抬手抵著唇,指腹輕蹭下唇,轉身離開。
初箏把驚破那破箱子移到棺材角落里,隨後躺進去,雙手枕在腦後,閉上眼休息。
房間安靜下來。
被子里的少年小心的露出一個腦袋,瞧了好一會兒,伸出手,挑開帷幔。
棺材就放在距離他不到五米的位置,看不見里面的人。
驚破抿下唇,放下帷幔躺好。
他盯著虛空,腦海里全是剛才的畫面。
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。
可是……並不討厭。
驚破躺了一會兒,又爬起來,挑開帷幔看那邊。
反反復復好幾次,驚破都沒睡著。
第二天,少年頂著熊貓眼起來。
少年皮膚本就白,黑眼圈就顯得特別明顯。
「沒睡好?」
「……嗯。」驚破應一聲,不敢看初箏。
「是因為我親了嗎?」初箏可不忌諱那么多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驚破被口水嗆到。
初箏伸手拍他後背,等他緩過來,湊過去:「是嗎?」
少年推開她,聲音發顫:「……你別靠我這么近。」
初箏將人拉回來: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「……」
驚破掙扎下,沒有掙開。
他很無助的樣子:「……是。」
初箏盯著他看幾秒,放開他,驚破立即離初箏遠遠的。
「你討厭我親你?」
「……沒……沒有。」驚破下意識的否認。
「那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?」
「……我……我緊張。」驚破低著頭,聲音幾不可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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