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箏琢磨下覺得不對勁。
這男人想殺風筵的理由有點扯淡。
就因為那醫院是風筵的,他就是把這件事的仇恨值轉移到風筵身上?
這踏馬是什么腦回路能想出來的?
「你的炸彈哪里來的?根據你的資料顯示,你沒有這方面的知識。你襲擊的時候,宴會廳的電梯和安全通道關閉,我問過酒店的人,不是他們關的,還有人在幫你,這個人是誰。」
「我……」
初箏指著視頻里的人:「想好再說。」
「你……敢殺人……」
初箏語氣涼薄:「機器人殺人,不過是被銷毀而已,和我有什么關系?」
男人心底竄起一股寒氣,直沖腦門。
「我耐心有限,你再兜圈子,就只好給你弟弟收屍。」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那人是誰,是他讓我這么做,說給我一筆錢,還……還給我弟弟找到合適的匹配源。」
他也確實恨那個搶走他弟弟機會的人,也恨風筵。
這樣的事,如果沒有上面的人同意,怎么會出現呢?
為什么這些人高高在上,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這些人的生死。
不過最開始他只是恨罷了。
以他的能力,能做什么呢?
後來遇見那個人,不知道為什么,心底對風筵的恨,越發強烈起來。
恨不得他去死。
「你為什么還活著。」
男人面無表情的盯著風筵,沒有了剛才的猙獰和憤怒,像突然間失去了靈魂。
「你為什么還活著。」
他重復這句話,聲音有些僵硬,他唇瓣一張一合,卻沒有聲音發出來。
「你說什么?」風筵突然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:「你怎么知道這個的?你是誰?」
風筵突然爆發嚇初箏一跳。
「風筵……」
「哈哈哈哈!!」男人大笑兩聲,隨後身體一陣抽搐,一頭栽倒下去,眼睛瞪得巨大,卻沒有了任何神采。
風筵情緒有些失控,抓著男人的身體:「你是怎么知道的!你知道些什么!」
初箏按住風筵:「他死了。」
風筵愣怔的松開男人,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,脫力一般靠著車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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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筵情緒失控後,一直沒什么動靜,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。
直到酒店那邊的炸彈全部排除完,初箏准備回去,風筵這才緩過來一般,叫人來把那個男人帶走了。
「你把他帶到哪里去?」
「他死得蹊蹺,查死因。」風筵語氣冷靜。
是挺蹊蹺,最後說的那話像是被人控制了似的……
可是她當時在場,沒有發現別的異常,那對方是怎么控制的?
風筵不太想說話,回到別墅直接回了自己房間,沒有再出來。
初箏站在門口待了幾分鍾,最後平靜的離開。
好人卡看上去不太高興,讓他自己冷靜下吧,免得我遭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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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過,風筵敲開初箏的房門,讓她出來聊聊。
初箏:「……」
凌晨聊什么聊!!
就不能選別的時間嗎?
這個時間是用來聊天的嗎?
「你今天的行為有些超線。」風筵道。
「哪里超線。」我都沒動手呢!
風筵說的超線和初箏的超線明顯不是同一個標准。
「你為什么要用蔣海的弟弟威脅他?」她已經知道利用人的感情……她學得這么快嗎?
而且她今天做的那些事……
實在是太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