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箏在他房間翻出那身兔子睡衣給他換上,摸著毛茸茸的少年,初箏有點愛不釋手。
翌日。
印白翻個身,緩緩轉醒,目光落在不透光的窗簾上,好一會兒才有焦距。
他怎么在家里……
啊!對了,昨天遇見她了,她送自己回來的。
印白蹭的一下坐起來,視線掃過房間,只有他自己。
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,他記得自己上床的時候,沒有換……
印白小臉唰的一下變了,從床上滑下去,鞋都顧不上穿,打開房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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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箏在客廳看手機里的血族資料,聽見動靜,抬頭就看見毛茸茸的少年赤腳跑出來,耳朵在他後面來來回回的晃。
初箏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,深呼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:「醒了?」
印白停在距離沙發一米的位置,循著聲音定位到初箏:「衣服……你……換的?」
「不然呢?」
「啊……」
印白那一聲『啊』有點茫然,又有點驚訝。
好半晌少年緊張道:「那你不是看見了?」
「嗯。」
印白整張臉漲得通紅:「……」她看見了她看見了她看見了。
初箏見印白頭頂都快冒煙,這才出聲:「騙你的,阿鬼幫你換的。」
印白眸子一亮:「真……真的嗎?」
不是我給你換的,你那么高興嗎?
初箏不開心了:「你不想我給你換?你討厭我?」
「……不是不是。」小白兔擺手:「男女有別,我、我不是、不是討厭你。」
「那下次我給你換?」
小白兔傻眼了:「還、還有下次?」
「不願意?」
印白僵在那里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最後只能紅著臉不吭聲。
初箏不逗他了:「去把鞋穿上。」
「哦。」
小白兔趕緊溜回房間穿鞋,好一會兒才平復下心情出來。
初箏讓他過來試試看能不能吃下早餐。
印白只吃兩口全吐了出來,臉上的潮紅被蒼白取代。
「你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嗎?」
「……發現一點。」
他有大半個月沒怎么吃東西了,起初是能吃下,隔一陣才會吐出來。到後面,根本就咽不下去……可是他除了感覺餓,身體又好好的。
他還很討厭陽光,照在身上很不舒服,就好像血族一樣。
書上說只有被血族咬過的人,才有可能變成血族。
可是他好像沒有被血族咬過……
少年抱著胳膊,趴在桌子上,小聲道:「我好像生病了。」
初箏:「……」
你不是生病,你是要變成血族了。
印白不記得自己咬過他,而且初箏也不確定他現在到底什么情況,不敢亂來。
她抬手摸下少年毛茸茸的腦袋:「沒事,會好的。」
嘩啦——
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,接著是鑰匙插入鑰匙孔,擰動的聲音,還有婦女說話的聲音。